那把斧的钢刃斧头暴出寒芒,被大汉单手抡圆了,去势之快,比他拔斧的速度还要快。而那一斧下去,在一招间就将三人全笼在了斧刃下。
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个人一斧间的功力,是能在江湖上数得上名头的。如果三人不躲,会在同时被一劈两半,变成六块。
但有眼力的人也更能看出,即使他厉害,也厉害不过那三人。
他连刚刚是谁出手伤他都没瞧出来,已经落了下风,拿什么去争?
此时唐盈的心中在猛跳,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里,面部表情中没有太大变化,但她的心中已掀起巨浪。
因为,连她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
而天下间,能让她看不到出手的人,不多。
对方倒底是什么来路?
在大汉痛叫出声时,她的眼角余光只扫到红衣女子中没有擦拭象牙筷的那个,衣袖似乎有浮动,刹那间便归于平静。
是那个女子吗?
对方立在稍微靠后的位置,离桌面有近一尺远,而桌上的筷蒌又位于桌子的靠里处,整个距离足足有三尺。
但对方竟然在眨眼间把抽筷、射出、收手的一连串动作都做完,让她这个高手也几乎闪了眼,那功夫,是何等境界?简直是伤人于无形。
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即使看起来更像是官宦人家,但哪个官宦能有这手功夫?就算会点本事的高官子弟,也是花拳绣腿居多,怎么会连个侍女也如此身手了得?
虽然为首的男子并没有出手,但他更加深不可测,绝非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
唐盈的心念只是一闪间,那边的巨斧已经劈了过去——
就在又有人惊呼出声时,突然风声停了。
是巨斧劈中了?
不是。
是那个大汉出招不成,反被摞倒了?
也不是。
而是巨斧被一只纤纤玉手捏住了。
捏住斧子的手很漂亮,嫩得似青葱一般,小指微微地翘着,就似捏着一只绣花针。
有人又开始惊讶地喊出,好像这一刻,除了喊,便是叫,没有其他能做的了,包括正从灶间出来的掌柜的与身后挤着的三个小二,一个个活像刚刚生吞了几只未褪毛的鸡崽,合不住嘴的同时,脸上是一片扭曲。
"放手!"大汉狂吼,更多的是惊怒。
抓住了他巨斧的少女甜蜜地笑着,没有听话的放手,而是露出几颗可爱晶亮的贝齿,眼中是温柔的水波。
那笑容,就像暖暖的春风,被弄残了一只眼的大汉竟然吼不出来了。呆呆地盯视着那张万里挑一的脸孔,嘴巴张着似乎流出口水来。
唐盈摇头,这厮太过好色了。
但在面对着那样一个丽人儿时,不好色的男人又有几个?
有的人,有那个本事去明目张胆地好色。有的人,只有色心,没有色胆。
但凡有本事的,就不会掖着藏着;但凡藏着的,便是没本事的,
这个大汉看来一直都是很有本事的,并且也一直都是明目张胆地好色,不但好女色,还好男色,一进门就盯上了那个男子。
唐盈甚至在想,如果这些人没有出现,大汉在扫过店内后看到了她时,会不会也上来伸手就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