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因她的飘动而立刻有了变化。
"姑娘要走?"娃娃脸意外!
"已是隔两路,怎还会同路?"桌后人冲他摇了摇手指,似乎在说:你的汉语还需精进。
"我以为,我们会同入此城。"
看来不是!
他随之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二位,左看右看——
"你们似乎很是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或是要做什么?"
怎么他觉得自己明明坐在是旁边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却仍然像是没看到、没听到什么?
"人生的确常聚散,不过,亲亲的简,我说过,有风的地方便有我。"桌后人未理他,接上简随云的话,颊边那个隐隐的酒窝又露了出来——
"嗯,风总是无孔不入、无隙不穿的。"娃娃脸又不无深沉地添了一句。
简随云只是微笑,身已出轿,去意无阻——
娃娃脸更加讶异,见她说走便走,并且真得已行出几丈外时,,不由往前欠着身子,高举手臂而呼——
"姑娘呀,今日有我大哥在,咱是当不成你的哥哥了,但你要记得,我的汉名虽然是一笑,却还有另一个我自己起的名儿,不妨也一并告诉你,风小弟!风的小弟!记着啊,风小弟!"
他的喊声极有扇动性,就好像要诀别一般,带着种沙哑与歇斯底里。
并不停强调着"风小弟"三个字,眼睛还不停地瞟着着身边桌后的人。
简随云没有回头——
浮向那座浓云重压下的城。
"走了?"娃娃脸的眼不再忽闪,只是大大地睁着。
似乎怕此时的眨动,会少看一眼那青衣的背影,又似乎不太相信简随云当真就走得那样痛快,不留一丝云彩。
"走了..."桌后人仍是笑悠悠。
"就这么走了?"他的眼还是不肯眨——
简随云的背影在离那座城池越来越近时,奇怪的,那城上浓云竟似仿佛化为了一片泼墨,那城郭,也仿佛当真成为是一座远离尘嚣的山脉了。
他看得眼睛又直了起来。
"糟了,还不知她的名字!"突然一拍额头,猛呼。
但这一次,没有人理他!
只有七宝远远地从简随云怀中窜了出来,爬在肩头上挽着猴臂、斜着猴眼地朝他不冷不淡地笑着——
似乎是在嘲笑他。
"唉..."又叹了口气,他随即撇到七宝别看眼,在望向桌后之人时挤眉弄眼地比划着什么——
"咦?七宝在向大哥说什么?"
"他在说,它要走了,叫我别想它..."桌后人笑悠悠,
"哦?小弟怎么看着那家伙是在向大哥打什么暗语?"
"你知是暗语,便也该知道,暗着的语言一定是要秘密着的。"
"所以,如果让我知道了,便不是秘密了?"
"正是。"桌后人眼里的笑如潮水猛涨——
娃娃脸眼里的笑也如潮水般涨起,嘴里却又大大地叹了口气,"大哥呀,我可是瞧了出了一些苗头..."
"喔?"
"大哥一向如风自在,悠然不羁,但今日唱得那只曲好像有些..."他的眉眼也挤了起来,与七宝的挤眉弄眼一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