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更多人员的死亡,使唐门元气大伤!
但现在,一切都已过去!
唐门的主力仍在,元气未伤多少!
这些,都只发生在她与简随云之间,她甚至未将这些告诉祖父,更未对其他人提起一字。
不是她不想提,也非她欲一人居功,而是她明白简随云!
在祖你父压住毒性,延缓了最终发作时,她几乎要叩于地上来感谢这个人,简随云却仍只是微笑——
"我,无心江湖。"
同平常一般淡淡的语气,却让唐盈心中一跳!
只因说那句话时,简随云眼里虽仍是无边的悠然,却仿佛突然有种不可及的遥远。
那份遥远,让唐盈也突然就深深地明白了,简随云从来都不在乎功过,更不在意他人是否对她心存感念!
哪怕是唐门这样一个大门派的由衷谢意,会为她带来他人的侧目与推崇!
而她,只是她,一人来往,简单无挂,无心江湖、不涉纷争!
唐盈心中也在那时悸动着,甚至升起一种浓烈的欲望,希望自己能为这样一个人做些什么,只为让这个人永远是这般不沾尘埃,写意飘然!
故而,她隐了下来!为了简随云轻淡不喜功过的性格,硬是将秘密隐在心中,不再对别人提起一字!
包括她最敬戴的祖父!
但现在,祖父竟然对简随云施此大礼,并且笑得很有深意,不得不让她惊讶与疑惑!
难道祖父已知晓一切?
否则仅仅凭简随云救过她这个孙女,并保住了《唐门毒笈》一事尚不足心让祖父行此大礼!
回忆着,在简随云行针时,痛苦中深深皱着眉头并不停翻转的祖父似乎曾睁开过眼?但当时双目只是半开半合,眼神也是一片恍惚与涣散,并不似神智清明...
难道...
又或者是另有其他人看到了一切,将之告诉了祖父?
不,不可能,那是一个密封的山洞,洞中除了药材,绝对再无他人藏身之所,何况她也一直在注意着四周...
那到底是...
思之不通,唐盈看向祖父——
唐山却只是微笑地望着简随云,神情慈和中仍是精明暗蕴,却丝毫未给她这个孙女一点提示。
"姑娘,今日你去意已定,老朽不便多留,但他日若姑娘能再来唐门,老朽定要亲自作陪!"哈哈一笑,唐山透出几分豪迈——
却又扯动心肺,使他再次咳嗽。
唐钊又立刻上前,将之扶稳,"祖父,您身子尚虚,不宜劳累,还是钊儿代祖父往前送一程便是。"
"也好!"唐山这次并未拒绝他的相扶,"姑娘,老朽无法多行,未能亲送姑娘出山了,就在这里吧止步吧!"
"来人,将老掌门扶好!"唐钊令旁边弟子上前接手,再看简随云,"姑娘,请!"
唐盈此时不由双眉微蹙,回顾身后——
二哥呢?
为何这送行的人中,唯独少了二哥?
昨夜之后,她自觉侵扰了二哥与随云的独谈,心中自有懊恼。那时急匆匆将唐门形势报知他们,也不待有更多的言语,便退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