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群却有人奔向远处的青石旁,抽住那根几乎没顶的木头,使劲往外拔——
他们的力气倒也了得,在两个人合力中,粗木在一点点往外退出,由此可见,他们非同一般!
"一群笨蛋!还费那功夫干啥,这到处都有现成的,婆娘,你可别动别跑,否则洒家一定追也要追你到唐门去!"
指着简随云连声叮嘱后,花和尚人影一闪,就到了路旁,"嗖"地拔起一根数十载之龄的大树,手一捋一掳,将上面的枝叶三下五除二的去掉,眨间眼又闪了回来——
"来吧,就拿这根木头凑凑数,咱们再来一场!"
风吉儿的鸡皮疙瘩漫延到了全身,搓了搓胳臂,"喂,和尚,你似乎忘了刚刚才被人摔出去过?"
但花和尚并不理她,"今天打的好不过瘾,洒家的筋骨从来没这么舒展过,本想抢个媳妇生个娃,没想到遇到了对手!哇呀呀,过瘾!过瘾!真过瘾!喂,也快快拿出你的兵器!"
简随云没有兵器!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身上只有清风两袖,别无长物。
"风为我伴,云为我裳,钢铁利器,不属我用。"她微微一笑,没有摔人出去后的张狂,也无被百般纠缠的不耐,只是淡淡的平静。
"喔?原来你不喜欢用家伙,好,洒家也不强求!小的们,退远些..."
双臂一动,花和尚身子挺起,大喊一声,"婆娘,洒家来也!哇呀呀呀!"
狂风卷起,黑影再度扑来——
风吉儿脸上生疼,立刻又飘后!
但她已对花和尚有了深刻的体会!原来这世上还有脸皮这般厚的!
分明被随云打的落花流水,却还要再来,难道他在兵器上还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不成?反正有热闹便不能错过,继续观战——
退到十丈外,她只觉身上衣鼓荡不止,身后有马匹嘶声。
巨木抡起的风就像利刀飞穿,让空气中全是犀利,刺得那匹唐门良驹也忍痛不住,扬蹄而嘶。
抽空回望,只见车夫已掉转马头,将车驾回了来路,退去约有数十丈外停下。而车上的那个人,如玉像般盘于车厢内,周身是月满人间的风华——
他奶奶的,老娘可没空看他了,先瞅这边再说!
据说花和尚天生神力,年幼时就曾举起过千斤巨鼎,把那少林寺传承了上千年的大香炉从正殿的殿门前给单臂举到了后院,惹得满寺的和尚震动,还为此挨了顿杖刑,并被罚面壁三月。
而他自小身在少林,闻晨钟暮鼓、受清规戒律,却仍是一身桀骜不驯!先因练武成痴顾不得惹乱,长大后便露出形迹,不受管教,狂妄乱行,最终被逐出师门!
可想而知,连养他、教他的人都管不了他,他是何等的张狂妄形?!
这样的和尚,怪不得少林寺不要他!也怪不得被人称为瘟神煞星!素有恶匪、悍匪之称!
而他却偏偏纠缠上了简随云,又偏偏像是遇上了克星,倒底是简随云一身恬静淡泊被他给连番侵扰后,蒙上了几丝不幸?还是他眼光太好,劫色劫错了人?
那就得看他家伙在手后,胜算有多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