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唐云引第一次唤她的名。
简随云回头——
"明日起,将是一路快马奔波,安睡。"他的微笑,在先前看到简随云回来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停过。
微点头,简随云回以一笑,合上了门。
门外的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仍凝视着那扇门——
"你,是第一个直视我双眼的人!"
唇齿轻轻翕动,他的唇间逸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当第一次你直视我的眼时,我的心,动了。而你的,却未动..."
一声叹息化在风中——
门,静静地合着。门内的人,是否能听到他的话?又是否能看到他现在的眼神?
另一间厢房内——
"相公..."
"娘子..."
"杀千刀的...这...可是在别人的府中,你好大的胆子...发了什么疯...难道不怕被别人听...听了去..."黑暗中,风吉儿的声音软而无力,带着些喘息。
"娘子,今日是好日子..."龙占天的声音则粗重暗哑,有些模糊,似乎他的唇在说话时还忙着其它的。
"不成...若是让随云听到的话...对了,酒宴散后未见随云,也不知这会儿是否回来了?"
"娘子莫再提他人...现在是良辰美景,为夫的要努力..."
"努力?"语音中透出意外。
"娘子,在明月夜的前后三日,躺于铺满牡丹花瓣的花床上,最易受孕..."
屋子里突然很静。
有夜猫子在房梁上跳过,"喵呜"地叫了一声。就听屋内突然传来"啪、啪"两声痛快的脆响,接着是一声惨烈而又压抑的痛叫。
"娘子快松口!"男声似在拼力地压住嗓音,但话语间带着皮肉被牙齿撕咬的颤抖。
"怪不得你把满园的牡丹花瓣都揪了下来,谁教你的?说!"娇斥声又响起,有松了口后的咬牙切齿。
"没有...没有...娘子,为夫的是偶然听来的。"
"以前怎从未听你说过?"
"那个...为夫是前些日子才听来的这个说法。"
"喔?"
"娘子,听说这法子极有效果,如果错过今夜就得再等一月了,娘子..."最后一声唤叫拖得尾音很长,如水般温柔。
女音没有回答。
"娘子——"又是一声缠绵到骨子里的唤声。
还是没有回音。
"娘子——"
"你是否怪我这几年来一直未曾给你龙家添过一丁半口?"风吉儿的声音中已透出某种威胁性。
"哎——"一声叹息传来,"娘子,为夫的从未就此怨怪过娘子,而且为夫的也答应过你,在初婚的几年,以自在那小子为重,直到他完全成人前我们都不会要孩儿,只是,为夫的这几年每每看到娘子望着别人家的孩儿发怔时,便心疼娘子,知道娘子也极喜爱孩子,如果...娘子不愿,为夫的决不强求..."
又是一阵寂静。
"我已嫁于你近八年,八年来我这肚子从未有过动静,你当真不怪我?"这些年他们并未刻意避孕,而她的弟弟早已成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