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间,配合的恰到好处,是他们没有语言沟通的默契。
"这样站着挺费功夫,想过来便过来吧——"男子眼里流波,看着那些女人,就差勾勾手指去邀请。
就见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女子突然发动了一个手势,接着,再一次满天血色,红纱乱舞!
那些女子竟然将外面罩身的纱衣解下,露出香滑的肩膀,全都扑了过去!
纱影迷人眼,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们看似攻,却在佯装跃出的同时,猛然折身,竟然鸟作兽散,向不同的方向逸走——
逃得比箭还快!
"原来是要跑。"男子笑眯眯看着,等那些女人几乎有多半要跃过高墙时,才从原地弹起,就见青烟一缕穿过那些红纱影——
眨眼间,许多身影落地而僵,不能再动。
而他拎着两个女人返了回来,似左手拎着冬瓜、右手拎着白菜。
"两位,坐——"笑眯眯地撒手,两个女人便都"噗嗵"一声屁股着了地。
她们中,一个是刚刚发出动作手势的年长女人,一个是看起来最为年青,脸孔发圆,相貌显得较稚嫩单纯的女娃儿。
显然年长者是这群人的头目,知道的绝对要比其他女人多。另一个,也显然是看起来意志最为薄弱,容易透出什么的小丫头。
男子弯着身子将脸凑过去,一副好客主人的模样,"以地作椅,不太舒服,见谅见谅,劳请二位说来听听,你们来此是为谁而来?"
他是惯常的醉眼莹莹,流波婉转,近距离看着那两个女子,惬意的面孔是他独有的魅力,就似带去一汪酒,能醉人。
就见那两个女子忽然红了脸,眼中都现出些迷色,似乎心跳也已加速,胸脯间的气息同样加快。
"我们..."年青的那一个似乎想说些什么。
"一二六,住口,你务要忘了透出口风的下场是什么!"年长的那个猛然回了神,出口如刀,将另一个女子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而四处那些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之人,也都脸色惨白,眼露惊惧。
"喔?不肯说?我可未问你们来自何处,谁指使而来,只想知道来此为谁,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男子还是笑眯眯,但他的问题照常理来说,不难回答。
几乎不涉及任何这些人的秘密。
"你到底何人?没想到你竟是高人不露相,中原从未听过你这号人!"那年长女子却不答反问,与年青女子都别开脸,似乎不敢再看他,尤其不敢看他的眼。
"对我这种山野小子也起了兴趣?呵呵,让我想想,我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会为我而来?"男子又摸了摸下巴,歪了歪头,但随即站直了身子,"咱们不如商量一下,你们应该怎样才能离去。"
两个女子此时互看一眼,怎样离去?论身手,天差地别,跑是无法跑掉,除非真透露些口风,也许会——
就见她们对望中,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然后,二人闭上了眼——
男子发觉,却已晚,再去抬起二人的下颏时,她们唇中已逸出一窜鲜血,气绝身亡。是咬舌自尽!
那一咬,可是花了她们多年的修为,一但咬断舌根,大罗神仙也难再救。
男子放开了手,身形一闪,再去查看其他被点穴之人,才看到那些女子,无一再活!
全部自尽!
停下身形,男子眼中露出几分沉思。
风过,叶片簌簌而响,似乎是这些尸体魂魄离体时的低吟——
简随云立在不远处,脚下是一片血红,偶尔有几片红纱随风而起,舞在她的周身,将她的青衣点缀,而她,静静不语,似随风而涌动的云团,将血腥淡化。
"简,麻烦似乎惹上了你。"男子眼波微微,话说得奇怪,并没有说简随云惹上麻烦,而是麻烦找上了她。
这前后一颠倒,话意便很不同。
简随云闻言,淡淡转身,看向远处——
男子也不继续,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我不杀人,也不让人杀我,他人欲来我不躲,他人欲走我不追,为何杀我,与我无关——"
简随云的声音仍是那般舒缓,从来没有变过。
但她最后的一语"与我无关"却让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惊异,世上人有几人能在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时,仍是淡而处之,不放在心中?
那是一份什么样的心境?
男子的眼更加的明亮,"好,此地事已了,我们走——"
简随云没有抬步,转过头,地面上还有那些被自己的兵器所伤的尸体,加上站着自尽的那些,约有四十余具香魂永归地府。
人比花娇,却已经冰冷。
"此处会有人来,而且很快。"男子仍在笑,即使眼中闪过什么,也依然在笑,似乎不为会任何事情改变。
简随云看看他,没有问是谁会来,启步向巷外走去,也是向洛阳花会走去——
就像风中的花香,远逝而不恋任何人。
男子立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离得甚远后,笑着轻语,"你,不欲知是何人要来动你,我,却不得不出手了,即使你不在意天下任何事,我将付尽今生,绝不让他人来伤你,哪怕一丝一毫——"
他的笑脸,还是那样悠然——
他的眸,还是那般如酒波在漾——
而他与她,似乎都已肯定这一次的劫杀,是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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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