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这么传言而已,只是从那以后,他果然是天下第一了..."
"我怎从未听过这种传言?"唐家的消息网道可谓是天罗地网了,却从不曾听闻过关于三大名庄庄主之一的这般隐私,她狐疑。
"小道传言,偶然得之..."
"小道传言你也信??"
"现在的你是信?还是不信?"男子悠悠地反问。
唐盈怔住,叹了口气,"如果在来此前,绝不相信此种传言,堂堂的云老爷交游广阔、以好客闻名天下,怎会是那种嫉贤妒能之辈?又怎可能阴毒狡诈到杀害师尊与师弟的境地?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了。"
能把自己的亲孙子当作护身符给抛出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但你莫非就是因为这种传闻,才觉得他必会对我二人起了歹意?"她又问道。
"他请二位破关,如果二位破不得,以他之性情会把此事的罪过怪在二位头上。但如果入关而无法破解,二位也是凶多吉少,但如果恰恰顺利破解了,他又怎会允许两个年少无名的后辈反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并且是破解了他也破不了的机关阵?"
"照你这样说来,他设毒酒欲毒害我二人也能解释得通,而你与我们同行,参与了全过程,他想杀人灭口,也自然不会把你放过——"
"所以,在他眼里,我是将死之人。"
"不但你是,我们也是——"又叹了口气,原来江湖险恶不敌人心险恶。
但她突然又挑起眉,直直地盯着男子,"如此一来,那设阵之人便定然不是他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不但绘了我二人画像,且指示他等在路上截下我们,这个人非但见过我们,并且清楚得知道我们的行程..."
"姑娘怀疑我就是设阵之人?"
"你对阵法与机关的精通,比起云海棠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而你也偏偏出现在酒铺中,并且要求同行,还有一点,你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早有预料,包括这几只蜡烛的准备,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听姑娘这么一说,我确实值得怀疑。"
"你设阵的目的何在?"
男子笑得牙都露了出来,"姑娘既然认定了设阵人是在下,可以自行想像我的目的何在,此时我也同落此处,跑是跑不掉的,随便姑娘怎么猜想。"
唐盈一怔,这个男子太沉得住气了,"你不为自己辩解?"
"若辩解,姑娘可信?"
"不信。"
"那我不如省点力气,肚子空着也不方便再浪费口舌——"
他这一说,唐盈立刻觉得腹中饥饿。他们落下来究竟有多久了?在进入大厅前有一夜未进食,清晨的那一桌酒宴也一筷未动,而他们落下来后她曾昏迷过一段时间,又与此人对话如此之久,腹中经此地一提醒,才觉出早已饥肠辘辘。
转看简随云,只见那双淡含清月的双眸正似笑而非笑地盯着她,似乎对男子与她的对答并不奇怪。莫非简随云并不认为设阵之人会是这个男子?又或者是,她根本不在意是谁设下了这个陷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