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见到丁洛洛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去拜见过奶奶了。"等说完了,他才注意到,给他开门的丁洛洛身裹大衣,足蹬皮鞋,俨然一副即将外出的架势。至于丁洛洛,她是朝思暮想也没想到左琛会降临在她的门口,于是乎,她对左琛的话是充耳不闻,自顾自伫立。
"你要出去?"左琛阴沉着一张脸,心说你一个作家不好好坐在家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惹什么是生什么非。
而实际上,丁洛洛是脂粉未施:"啊,是,要出去。"
"干什么去?"左琛挤着丁洛洛到了门里面,大大咧咧四处游走。这才是丁洛洛的家,丁洛洛真正的家。左琛的手抚过那原木色的木桌,又攥了攥那麻布的窗帘,深呼吸了一口气,展望着未来:不错不错,以后他和丁洛洛的家,就采用这纯天然的装潢路线了,返璞归真,有益于健康。
"相亲去。"丁洛洛始终没关上门,大有下逐客令的意味。
而左琛这个不速之客本来正要斜倚在窗边,以夕阳为底色,以自己为主角,勾勒出一副倜傥的画面来,结果丁洛洛那凉飕飕的三个字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他腰软腿软,导致半扇身子招呼到了窗户上,狼狈不已。"哼,你又来这招。"左琛勉强扶住窗台,假装明察秋毫,心如明镜。
"哪招?"丁洛洛紧紧握着手中的小皮包:"你以为我是在故意刺激你吗?不是的。你吃过张家明的醋,我跟你解释过,他是我的一般朋友。你也吃过郑欧洋的错,噢,郑欧洋就是那个令你嫉妒他肌肉的男人,我承认,那次,是我故意刺激你的,实际上,他是元薇的男朋友。"丁洛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可这次,我是真的要去相亲。"
"你敢。"左琛梗着脖子咆哮道。
"我为什么不敢?你,你凭什么管我?"丁洛洛悄然往门缝处挪了挪,这大大削弱了她口气上的声势。
"就凭我为了你解散了我的花园,所以你这朵我最后的小花儿就休想跟我散,休想。"左琛逼近丁洛洛:"还有,就凭我今天去拜见了你的奶奶,我平生第一次像尊敬我爸一样去尊敬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左琛一挥手,关上了丁洛洛的大门:"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在无视我的改变吗?你的连载天天见报,板块越来越大,你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少了我而少了些什么吗?相亲?你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吗?"这次,左琛的声音哽咽了。
丁洛洛瑟瑟:"我怕,我怕我们再重蹈覆辙。"
"还有什么好蹈的?"左琛振臂:"全世界都知道我左琛是你丁洛洛的男朋友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那嗜赌的奶奶,你那些跟你情深意重的狐朋狗友,甚至还有我的朋友,我某些遣散了的女人,全都知道如今我左琛栽在你丁洛洛的手里了。怕?该怕的人是我。"左琛掰着手指:"你喜欢call我,随时可以,喜欢我随传随到,ok,喜欢掌握我的行踪,没问题,我会让我的秘书给你一份我的行程,而行程之外的时间,我都陪在你身边。"
丁洛洛终于哭了:"琛,你何必,你何必?你只是气不过我跟你分手而已,你别勉强自己吧,你做回你自己吧。你要的自由我给不了你,而我要的安定,你也给不了我。"
"安定?"左琛嗓子都哑了:"我明白了,你是说结婚是吧?好啊,结吧,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