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夜在开会的时候走神了。
让他走神的始作俑者就是苏柯某晚的那番话。
苏柯想让他下辈子也过上好日子的心思他能理解,就是那小白脸三个字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然而傅恒夜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笑容渐起。
正在发言的某高管见此,哑炮了,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傅恒夜露出淡淡的温柔的微笑。
除了付林,所有人的表情不亚于见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然而被关注的对象还沉浸在莫名地想象中,好不自知。
付林心中愤愤,这男人谈起恋爱来的麻烦程度也不输给女人,这可是两个公司的商讨会诶,傅恒夜竟然目中无人地开始犯起花痴了。
是的,在付林心中,现在傅恒夜就是在犯花痴。
付林喝了一口水,接着:“咳咳咳咳——”
咳得惊天动地,总算把傅恒夜的魂给咳出来了。
付林推着身边的某经理,示意自己没事儿,“一不小心喝多了,呛着。”
傅恒夜冷冷的眼神甩过来,对刚才做报告的某高管道:“继续。”
高管:“……”我说哪儿了?
一个小时后。
付林和傅恒夜率先出了会议室,付林跟着傅恒夜回了办公室。傅恒夜将文件甩到桌子上,奇怪地看着他。
“跟着我干什么?回去做你的分析。”
付林一脸坏笑,“我说傅总,你刚才开会的时候想什么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呆,我可都看见了,你笑得实在是,无法形容。”
傅恒夜气息一滞,眼神示意他滚。
付林自从摆明身份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本来他就是容易和人交朋友的人,脸皮厚心态好,在傅恒夜面前越发的胆大包天。加之现在和傅恒夜的关系匪浅,更是加大了他肆虐的资本。
“知道你和苏柯现在如胶似漆,不过在属下和合作伙伴的面前还是注意一点,你是不知道今天大家就跟看见什么奇迹了似的,谢经理被你吓得都快忘了自己姓啥。”
“付林,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皮痒了是吗?”
付林大义凛然道:“我是好心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心。”傅恒夜冷笑,“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今晚你给我通宵加班,让宋明致给你送熬夜鸡汤吧。”
付林:“……”
耳边想起了宋明致的警告,“付林你要是再通宵加班我就和你恩断义绝。”
一想到自己和宋明致美好的夜晚总是三不五时地被傅恒夜的夺命连环call毁灭,付林心中的苦闷无处抒发。
“话说,现在苏柯已经回来了,你没必要这样折腾我们了吧?”
付林一直很肯定,傅恒夜这一年多这样折腾他和宋明致纯粹是看不过他们俩恩爱两不疑的画面,没有苏柯在身边的日子,傅恒夜是寂寞的,所以他决定消遣付林和宋明致。这是付林第三次被半夜三更叫到公司陪他加通宵的班,然而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加班才能完成的事项时,察觉到的。
傅恒夜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是苏柯的电话。
接通后,苏柯声音还软软的,似乎刚睡醒。
苏柯道:“阿夜,我的袜子怎么都单着了呢。”
傅恒夜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你怎么丢三落四的,找找我的衣橱里有没有。”
上次苏柯就把自己的袜子塞到了傅恒夜的衣橱里,折腾半天也没找到,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付林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们调情了。”
说着便退了出去,傅恒夜丢给他一个狠厉的眼神,付林嘿嘿笑。
“找到了吗?”
“啊……还真的在你这儿。”
傅恒夜一时无语,苏柯把手机开了免提,坐在床上穿袜子。
“你在干什么?”苏柯漫不经心地问道。
现在他们就像要把过去几年失去的亲热机会都双倍弥补回来,过去苏柯从来不会在他的上班时间因为琐事打电话烦扰他,现在就是时不时地要打电话来骚扰他。
付林几次碰见他们这样的情况,从傅恒夜的话里他得知,其实苏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给傅恒夜打电话,无非就是今天柳姨做的羹汤很好喝我给你留一碗、今天天气好冷我要不要穿上大衣、或者是刚才那样,找不到袜子,总而言之就是闲的,两人都闲。
“刚开完会。你和晋文约的什么时候?”
今天苏柯要去晋文的公司和他练歌,晋文同时邀请她担任归来MV的女主角,其中还有个男主角,戏份不多,但是分量不轻,今天也要见见。
“啊,约了一起吃午饭来着,马上要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
“知道啦。”苏柯走到玄关处穿鞋,“我练完歌如果时间还早,我就来找你,一起吃晚饭吧。”
“好,到时候联系我吧。”
“嗯。”苏柯穿好鞋,静了静,害羞道,“飞吻一个?”
傅恒夜:“……”
于是两人对着手机发出了啵的一声,完事儿后傅恒夜抚着额头一脸惨不忍睹,苏柯也脸颊红扑扑的,她发现柳姨在看她。
“晚上见。”
苏柯挂了电话,面对柳姨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柳姨我走啦,长生就麻烦您照顾了。”
自从有了长生,柳姨便在家里长住了,傅恒夜过去不喜欢和陌生人同住,然而自从苏柯来了之后,他对柳姨的陌生感便逐渐消融,最后还是他先开口让柳姨住下的。
柳姨拿着吸尘器,一脸慈母笑:“苏小姐这是要去找傅总了?”
“啊,不是,我去见一个大明星。”苏柯俏皮地眨眨眼。
“明星?”柳姨想起了苏柯的几个朋友,阿桃和符如清,现在那两人也是大明星了,唱歌好听,长得又好,人气高得很。
苏柯道:“不是阿桃和阿清啦,是我崇拜的一个人,晋文。”
晋文的名字如雷贯耳,柳姨当即睁大眼睛,苏柯道:“他邀请我和他合唱一首歌,今天去试音来着。我先走啦。”
苏柯挥挥手,摸了摸一直缠在她脚边的长生,“妈妈走了,晚上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