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山上,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苏柯道,“可是你的经历,我无法感同身受,你说的这些话恐怕也不是想说给我听的。”
赵深眼中似有赞赏,“我想让你帮我传个话。”
“什么话?给谁?”
“给这栋楼的主人。”
苏柯皱眉,这栋楼的主人?那么是傅恒夜,还是傅恒夜的父亲?
赵深声音阴郁,宛如吐着毒信子的蛇,“你告诉他,一旦我的那口气断了,死之前我会拉一个垫背的。”
苏柯遍体生寒!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傅恒夜与高远走了进来,赵深深深地看了一眼僵直的苏柯,朝他们走去。
“忙完了?”
傅恒夜没有理他,甚至连看也不看他,将文件交给高远后,吩咐了几句,高远拿着文件匆匆出门,临走前,他朝隔间看了一眼,苏柯慌乱的神色被他尽收眼底。
赵深走到办公桌前,把玩着桌上的钢笔,皮笑肉不笑,“傅总好大的手笔,大漆开办一场选秀,怕是要耗掉一座金山。大漆是你的亲儿子,金象就是你脚下的烂泥。”
傅恒夜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勾起嘴角冷夏,他走到椅子旁,脱下西装外套,苏柯接过去挂在衣架上,去给他磨咖啡。
“挺识相的,你还不算是一无是处。”傅恒夜终于冷冷开口,他惬意地靠在老板椅上,如同胜利的雄狮般,眼神讽刺地看着赵深。
苏柯一边磨咖啡,一边竖起耳朵听,赵深的话给她的冲击颇大,她想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几分赵深的意图。
赵深没有被傅恒夜激怒,他早已习惯傅恒夜对他的冷嘲热讽,看不起他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外面一口一个赵总喊着他的人,多半心里也瞧不起他,他不过是个靠着便宜老爹捡来金象的废物……
“我要见傅远山。”赵深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能联系上他的人只有你和你妈,不管他是去了哪个天涯海角,你让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出现!”
“怎么,姓文的女人终于要死了?”
砰——!
赵深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苏柯吓得一抖,回头一看,傅恒夜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安然地坐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无比讽刺。
赵深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着傅恒夜,一字一句道:“你,让他回来。”
“这是文倩倩的报应。”
文倩倩即是赵深的母亲。
“这是傅远山做的孽!”赵深道,“这是他欠我们的!”
傅恒夜知道文倩倩住院的事情,也知道赵深联系不上傅远山,早晚会来找他。他漠然地看着赵深,像在看一条狗。
兄弟二人相互冷冷逼视,一个面无表情,冷漠得仿佛一座雕像,连表情都欠奉;一个怒目圆睁,狠得咬牙切齿。
苏柯弄好了咖啡,一时犹豫是不是该送过去,这两人现在剑拔弩张的,气势骇人。
“你别忘了,当初是傅远山先找上我妈的,如果不是他用尽手段,你也不至于多出一个便宜弟弟。现在我妈时间不多,临走前她必须见到傅远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