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夏玉言的脾气,几十年都不会改一下!
谢锦暴跳如雷,气得胡子乱颤。
他伸手又要抓夏玉言,被她身边的丫头抬脚一踢给踢飞一边。
"死贱人,敢指使丫头打老夫?"谢锦昆从地上爬起来怒骂起来。
"这不是谢大人吗?谢大人为何当街打一个妇人?这可不是为官者的行为啊。"一位着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走来说道。
夏玉言马上退后两步,再不理谢锦昆,又去指挥着小厮挂牌匾。
"你..."谢锦昆看着来人有些讶然。
那人只浅浅一笑,对围观的几个街坊说道,"大梁国可是有律法规定的,男子女子和离后,便再无关系。就算两方有子女在,也可随母姓,也可随父姓。谢大人当初没有留下女儿,女儿随了母亲改姓氏,这也不触犯法规。谢大人却在今日纠缠前夫人,是不是有些小人行径?如果谢大人再纠缠夏夫人,老夫可要路见不平报官了,说谢大人当街调戏民妇。"
因为谢府前的大街是主街,有达官显贵们住着,也有一些富户们住着,各府的仆从都不少。
因此谢锦昆一吵闹,与他相邻的几户人家都有不少仆人出来瞧热闹。
人们纷纷对谢锦昆指指点点的。
"瞧,这位是那谢府的老爷。你知道吗?和离这位是他的发妻,只因发妻穷,他便取了东平侯府的庶女为正妻,将这夏氏改为平妻。"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将人改为平妻再虐待人家,逼得人家不得不和离,还不是下堂了?"
"能不和离吗,夏氏生了个儿子,谢老爷还将人弄丢了,夏氏也是万念俱灰啊。"
"这样无情的人就该罚他无人给他送终。"
"说得有理!"
叽叽喳喳一窝蜂的说着。
谢锦昆的脸上气得一阵黑一阵白。
他现在只是个七品小官了,以前出门时附近的街坊还同他打招呼行礼,现在几乎没有了,没朝他翻白眼就算是礼貌相待了。
"哼!"他气哼哼的甩了甩袖子走进了府里。
夏玉言这时对那位青衫男子遥遥的俯身一礼,"多谢先生解围,只是,先生何苦为民妇得罪谢府的人?"
"本官最是看不惯那些自己没有本事反而将火气撒在妇人身上的人。夫人不必担心本官,他如今不过是个七品司库长,还能奈我何?"说完,那人洒然一笑,朝夏宅对面的那所宅子走了进去。
"娘,刚才是不是谢府的人又让你难堪了?"谢枫大步从宅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的谢府,眼神一冷。
"还不是那死老头子?他这是看不得我好吗?"夏玉言看了一眼对门的青衫男转身进了自己的新宅。
"咦?"谢枫看着对面的房子咦了一身。"这位原来住咱家对面!"
夏玉言这时回过头来,讶然问道,"对面那人你认识?谢锦昆刚才骂我,那人帮我解了围呢。"
"娘,我去年从北地回京,在路上遇到过他一次,与他坐了同一条船,他是宁江两州的盐运使,现在在京中,想必是回来述职的吧,他曾说他打算留在京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