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玉言给府里的管事婆子吩咐事情,也是每日到西园的一间水榭里见面。
从初一开始就没有将她们带进来过。
这么说来,就是身边之人干的!而初一之后的几天,夏玉言的精神都尚好。精神疲倦,只是从十五的前两天才开始的。
云曦的神色肃杀,眼神锐利森冷。
居然敢对她的身边人动手了?这可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倘若说府里的人一直加害她是看她不顺眼,因嫉妒而生恨,因为她的手里握着大额的嫁妆单子。
但害夏玉言却分明是不敢惹她拿她身边人出气,这简直是最卑鄙的手段!
倘若知道是谁,她会亲自动手,让那人不得好死!
一间一间的翻,一个个角落都不放过,柜子,床底,被子里,花瓶里,凡是眼睛能见到的都一一查看。
查了仆人的屋子,又查夏玉言的。
一番查找下来,却是毫无所获。
她站着正屋的廊檐下看着一院子的仆人,眼神微眯,究竟是谁干的?
还是如此诡异的毒,竟然一连两次骗过关云飞?
谢锦昆这时往夏园走来。
他看到一院子吓得战战兢兢的仆人和一脸杀气的三女儿,眉头一皱。
仆人们马上恭敬的朝他行礼,"老爷。"
云曦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她可没时间理会他,她得赶紧找出这下毒之人。
谢锦昆朝仆人们只点了一下头,然后朝云曦走近了两步,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口里冷喝道,"看看你这样儿!一个女孩儿家凶神恶煞的做什么?你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见了父亲也不行礼?"
云曦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夏园的附近,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谢锦昆又来欺负她与夏玉言,她不介意让他吃吃苦头。
她曼声说道,"女儿还以为父亲是来看望母亲的,这结发之妻必竟不同于别人。原来是女儿想错了。父亲不管母亲的死活,不进母亲的房间去看望劳累过度,而吐了血的母亲,却一直揪着女儿的礼数不放,这真真让人寒心。
父亲教训女儿可以随时随地,但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行吗?因为女儿心中正焦急着母亲的身体,脸色才会难看。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还是要如父亲说的,女儿可以扔开重病的母亲不管,一副笑脸的同仆人说话,同父亲说话?咱们大梁不是崇尚孝道吗?难道老夫人生着重病时,父亲也是这般同仆人们同外人们开心说笑?"
"你...你...这个贱丫头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真是气死老夫了!
谢锦昆气得扬手就要打!
"住手!你敢打她试试!"老夫人站在夏园的门口大喝了一声。然后,她咬着牙将手里的拐杖用力朝谢锦昆的身上扔去,"你敢打她?我老婆子就先打死你!"
谢锦昆不敢躲开,硬生生接了那一拐杖。
虽然老夫人的力道不大,但当着夏园几个仆人的面被打,让他简直无地自容。
谢锦昆的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忽红忽黑,气得不行,却不敢发作。
他从地上捡起拐杖,递到谢老夫人的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