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大喜,果然是好东西,以后爬墙就不用找青衣带着了,她想去哪就去哪。
她微笑着对斗笠人说道,"这个我喜欢,不知道有没有名字?总叫它绳子绳子的倒显不出它的价值了。"
斗笠人又坐回桌边倒了一杯酒,抬头看向树上灵巧翩飞如一只灵雀的云曦,隐约可见天青色的面纱里,两眼中一丝笑意闪过。
"没有,你喜欢什么名就取一个罢。"
云曦看着这绳子,银白色,细软如发,便说道,"就叫它银链吧。"
说着,她手中银链一抖,缠紧了树丫,轻轻飘飘的从树下落下来。
云曦心情大好,轻轻拂了拂了衣衫上的灰,走到斗笠人的面前,说道,"你送了我这个宝贝,礼尚往来,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学剑吧。"
斗笠人又是轻轻一笑,道,"好,不可反悔了,从今天开始,在跑步二十里的基础上再加练剑一个时辰。"
云曦柳眉一竖,怒道,"你耍赖,怎么还要跑步?"
"我又没有说取消跑步?之前不是说好了要跑一百天的吗?现在才跑了多少天?"
谁说她想的?她是被强迫的!
但是,反抗无用,反对无效,斗笠人拔出他的配剑扔给云曦,自己则是折了一根树枝,二话不说的对着云曦刺起来。
云曦无法,只得提剑迎上...
...
次日一早,云曦睁眼醒来,照例是屋中亮堂堂时,照例是在床上。以前是腿酸,现在是胳膊酸,抬都抬不起来了。
想起昨晚的事,她挽起袖子看向手腕,银链还在手腕上。
她回想着昨晚斗笠人说给她听的要诀,手腕轻轻的一抖,银链嗖的从帐内飞了出去,将床对面桌子上的一只杯子卷了过来。
只是手法还有些不准,杯子确实被卷到了手里,但是水却全洒地上了。
她眯了眯眼,好吧,再接再厉。下次争取不劳烦青衣,自己也能躺在床上拿水喝。
吃罢早饭后,她唤过青衣。
青衣见她往园外走,问道,"小姐,今天去哪儿?"
"去奕亲王府。"云曦说道。赁着记忆,她将斗笠人的外貌画了下来,对于这种奇人,段奕想必会认识。
青衣一怔,然后加快了步子,拉着云曦的手说道,"小姐,要去就快点,不然赶不上了。"
"赶不上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
奕王府里,段奕一身轻装,手里正在擦拭长剑,明晃晃的剑身映出他的身影。
面前的桌上有一副未锈完的帕子,帕子是女子的,上面的半截折枝梅栩栩如生。
他眉尖微挑,轻叹一声,"都说了锈好我的帕子再来换,她是不是忘记了?连这半成品也不要了?"
剑身擦了几遍后,他重重的往剑鞘里一插,又将那半成品帕子塞入怀里,然后大步往书房外走去。
门外,青一正侯在外面,苦着脸说道,"主子,这都要过年了,您不同曦小姐告别一下?去南疆可是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个月。"
段奕默了默,没说话,依旧往院门处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