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胸前被染了酒水的地方,正慢慢地在变红,俨然如血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现在没空理会这些。
她从腰间的小瓶子里倒了一粒药塞入到安夫人的嘴巴里,又划破了掌心,将血挤入到她的嘴里。
"吃了药,少说话便不会有事,你等着,我去找人。"云曦又关上了柜子门。
她取了帕子包好手掌,微微拧着眉。
今天的事透着诡异,刚走到观月楼的楼下时,听到的那声惨叫,难道是安夫人?
她与安氏有仇,与这安夫人没起过冲突,况且,她是安昌的母亲,她答应着帮安昌回东平侯府,那么这安夫人就不能死。
她来到外间,却发现安灵儿不见了!
她在其他的几间屋子里找了找,也没有看见安灵儿。
安灵儿不是犯了心痛病吗?自己能走了?
云曦从椅子上拿起青裳取来的衣衫。
但,诡异的是,这身衣衫上也同样是斑斑点点的血渍印,这究竟是从哪里染上的?
身上这身与青裳拿来的衣衫都不能穿了。
如果有人害她,这屋里也不可能有衣衫供她穿。
她穿了带血的衣衫出了屋子,有口也辩解不清楚了。
云曦勾唇冷笑,好个连环计,这人究竟是谁?
她脱了身上的外衫,将另一套衣衫卷包起来,一并藏到了屋顶的一个隐蔽的房梁处。
然后又扯了一块帏幔下来,当披风披在身上。
她这才朝门处走去。
只是,她伸手一拉,门拉不动。
细看之下,门锁了。
门锁了?
云曦的眸色一冷。
屋里有个受了伤的安夫人,与一个一身血污的她,不用说,这便是栽赃。
她正要弯腰取下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削开锁,忽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她心中松了口气。
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小刀将门上的锁削落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走进来。
"段奕?"
段奕扭头看她,拧紧的眉这才舒展开来,朝她走去。
"你没事吧?"他俯身看向她的脸,又看到她身上不伦不类的衣衫,眉尖又挑起,"你这穿的是什么?"
云曦低头往身上看了看,"一时说不清,我的衣衫上染了血渍,找不到衣衫才穿了这个。你怎么来这里了。"
段奕握着她的手,"我同朝中的几个官员在这里聚会,看见了谢府的马车,随意看了一眼,发现青裳被捆在里面。我问了她,她说你在这里,我才来的。怎么回事?谁干的?你被锁在屋里,青裳被捆在外面?"
段奕的眸中已喷出火来。
青裳被捆了?
云曦的眸色也是一沉。
忽然,她的唇角微微的弯起,抬头看向段奕,"东平侯府里,想必有些故事。"
"东平侯府?"段奕赫然看她。
"我现在马上要去找一个人来。"
栽赃?
那也是栽给别人。
段奕伸手摁着她的肩头,蹙眉说道,"你要找谁?我去吧,这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暂时没有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