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了事是他自己笨呗。"门口石头一脸不以为意的走进来,朝着乔飞嘿嘿一笑,"姐,他也是出过门的人,怎么连马都不会骑?"说着话还做了个撇嘴的动作表示自己的不屑,"这事姐可真的不能怪平子,要不是他自己心思不正,平子也不会生气要逗他了。"
"嗯。"知道石头是帮着自己说话,王宝平也不好多说,只是沉默的点了下头,不过他心里却清楂,早就想揍那小子一顿了。
敢和姐姐吵架,还不把姐姐放眼里。
找揍!
乔飞不轻不痒的训了两小一顿,自己转身回了屋子,桔梗已经捧了茶,看着乔飞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倦意,她轻声的开了口,"姑娘您可是为着楚公子的事情发愁?"
"可不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忌恨平子。"大家都不明白楚朝怎么会被一个惊马伤成这样,只有她和那个趴在床上的人心里清楚,这人根本不会骑马。
或者,是稍懂匹毛。
马一惊,他不担惊受怕才怪。
"不会的,只要解释清楚,楚公子怎么会生气呢,再说,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乔飞抬头对上桔梗的眼神。
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这都不算故意?
嗯,也是,不是故意,是有意。
她好笑的摇摇头,挥手让桔梗退下,"你出去吧,和空青她们几个说,我歇一会,没什么大事都别过来了。"
"是,姑娘。"桔梗笑着屈了膝,转身退下去。屋子里,只余下乔飞一人,躺在榻上,却是没有半点的睡意。
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她到醒过来,窗子外头已是一片灯影。
天色黑下来,乔飞坐起身子,外头空青几个听到声响走进来,"姑娘,您醒了?可要这会梳洗?"待得乔飞点头,白芷便亲自捧了银盆,空青绞了干净的帕子,桔梗则服侍着乔飞换衣裳,一应梳洗罢,坐在小花厅,有小丫头捧了茶上来,乔飞抿了一口,放下,"楚公子那边可有什么事?"
她问的是空青,她被乔飞派到那边看护楚朝惜,听到乔飞的话,空青屈膝上前,"回姑娘话,楚公子睡了一下午,才醒没一会。期间很平静,也没什么人过去探看。"
"平子他们几个都没有?"
"没有。"
这三个孩子,愧她之前还特意交待过她们,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乔飞看向白芷,"你过去一趟,看看那三个都在做什么。就说我醒了,让他们一块过来用晚饭。"
"是,姑娘。"白芷屈膝福身,慢慢退下去。
楚朝惜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同时,他在心里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也再次有了新的认知,王宝平还是个孩子啊。
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会是送饭的白芷或是空青,便直接对着外头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就好。"
楚朝惜躺在榻上,闭着眼想心事,半响没听到有丫头的说话声,不禁有些疑惑的转了下头,只一眼他就皱了眉,"石头?"
来的人正是石头,他朝着楚朝惜笑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楚大哥,我来看你了,怎么样,身上的伤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你啊石头。"楚朝惜笑了笑,看向石头,"你来,是应该有话要和我说吧?"
石头侧了下头,并没有半分被他猜破心思的尴尬或是其他的情绪,眉眼淡淡,"是啊,我是趁着姐姐不在,特意赶过来的。"
"想和我说什么?"楚朝惜觉得吧,这人真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就比如现在,他就不会如同之前那般的,只是单纯的把石头当成小孩子!看着石头板着的小脸,他苦笑。
谁TMD的再和他说古代人好哄的话。
他绝对抽他两大耳刮子!
"你和我姐姐,为什么闹别扭?"这一点,是石头他们三个一直在想,在考虑的问题,可惜,他们想破了头都找不到这个缘由。
没办法,只能趁着乔飞出去。
楚朝惜又是卧床不起的当。
三人在谁过来问楚朝惜的人选上彼此意见不同,都想着把对方推出来,最后没办法,剪刀石头布,嗯,三局两输,最后,愿赌不服输的某石头被两个无良的兄妹一脚踹了过来。
听到石头的问话,楚朝惜竟然笑了下。
下一刻,石头就黑了脸,"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说,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插手?我和你说,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有权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抱歉,我还是不能说。"他倒是真的想说,可想到晚会乔飞知晓,怕是回来之后得和自己拼命,而且,他想说的无非就是自己不是真正的楚朝惜之类,可石头能信他的话吗?
"为什么不能说,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不想说?"石头本来被那对无良的兄妹联手黑了一回正在气头上呢,这会听到楚朝惜的话,不禁就是小脸一沉,重重一哼,"半夜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敢说,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所以,你才不敢,也不好说出口吧?"
"胡说,我什么时侯对不起你姐了?我只是,我只是"说到这里,他猛的一顿,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差点中了这个小子的激将法。他摇摇头看向石头,"石头,你小子行啊,差点中了你的计。"
"楚大哥,你就和我说啊,你和我姐之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要真是误会,那就赶紧解开啊,你看看你上次,姐姐还在呢,你都去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不喜欢我姐了?"
楚朝惜苦笑,"石头,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合了。"他倒是想喜欢,问题是乔飞肯么,而且,说实话,乔飞那性子,他还真有点不准!
石头脸色微变,"好,即然你这样说,那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好了。"石头起身往外走,恨恨的看了眼楚朝惜――
要不是姐姐,他能醒过来吗?
这会却惹姐姐生气。
早知道这样,姐姐当初就不该救他。
每个人心里都有远近之分,就是当父母的心里还有偏疼之说呢,楚朝惜和乔飞,石头自然是更偏向乔飞,而且,别说是和楚朝惜,就是这世上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起乔飞一个在他心里的地位!
所以,哪怕楚朝惜和乔飞之间,真的是乔飞的原因,石头也绝对会问都不问的认为是楚朝惜的错。这无关什么道理,公平。
就是一种人心,是感情。
出了屋子,迎头和空青撞上,空青手里提着个食盒,是给楚朝惜送饭的,看到石头,空青笑着打招呼,"石头来看楚公子?"
"嗯,我有事先走,你进去吧。"
石头想,只要姐姐不原谅他,自己也不。
乔飞并没有闲着,连着逛了几天街,最后,把自己手里的银子盘点,计算了一番,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手里的银子只有两千两了。
要是在陈家村,两千两是大数。
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一百两银子。
可这里是皇城啊。
天子脚下,什么不贵啊。
她很是有些头疼,看着荷包里越来越少的银票,恨不得一张掰成两张用!很多主意在心里浮起来,可却又飞快的被她给按下去。
陈家村那里她可以随意的折腾。
只要在有限的范围内就好。
可这里是皇城,天上跳下块砖,砸死的九个是官,还有一个是宰相家的总管大人!你说,边样的地方她一个平民百姓,能做什么?
这可不是象是现代。
最起码每个人能有生命保证。
这鬼地方,可是说杀头就杀头的啊。
她揉着有些发涨的眉心,很是头疼。
最近已经在节源了,但找不到赚钱的法子,就是不能开流。再多省些银子又能省多少?
空青敲门走了进来,"姑娘,您的茶。"
"放那,你先出去吧。"乔飞这会不想被人打扰,只是随意的挥了下手,可空青却抿了下唇,帮着乔飞把茶递过去,"姑娘,楚公子他――"
"楚朝惜他怎么了?"
"刚才楚公子派人过来和您说,他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空青说完这话,果然就看到乔飞的脸唰的黑了下来,她心里哀叹一声,姑娘明明还是在意楚公子的,要她看,楚公子也不见得对姑娘没情。
可怎就闹到两人几乎要形同陌路的地步?
"走了没有?算了,我过去看看。"她把手边的账册放到一边,站起身子,飞快的向前院行去,身后空青几乎要小跑才跟的上她。
到了前院,乔飞就黑了脸。
楚朝惜已经走出去了。
小厮迎过来,"姑娘,您怎的过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楚公子呢?什么时侯出去的?"
"一柱香功夫前。"
"他要出去为什么不拦着,明明知道他身上带着伤,你们就是拦不下,为什么不派人和我去说,真是当的好差啊,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吧?"乔飞知道自己这是在牵怒,可没办法,她这会情绪真的很失控,需要个发泄口。
"都是小的错,请姑娘责罚。"
深吸了口气,乔飞挥手,"得了得了,是我不好,不该对着你们发脾气,这事不怪你们,起来吧。"
"姑娘这话奴才惶恐,奴才有错。"
"起来吧。我真没怪你。"
空青也上前,"你下去忙吧,姑娘这里有我。"她是跟在乔飞身前的,多少了解几分乔飞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那种故意对下人发火的主子,想来这会是真的很烦。
小心的陪着乔飞回屋,空青试探的看向乔飞,"姑娘,要不,奴婢派个人去外头找找楚公子?"
"不用了,让他去吧。"
二十好几的人,两辈子加起来说不定超过五十了,难道还得让别人看顾着不成?就是再有情绪,也不该没有分寸的。
楚朝惜是在晚上八点多回来的。
特意到了乔飞的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