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关,雪国营地。
"报!报!"一声疾呼,打断了雪倾颜与少老三的早膳,两人看到扑进来的小侍卫满脸震惊,都纷纷放下了筷子。
"这么急着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好好说!"少老三对负老大攻城的事儿丝毫不知,只是心中愤怒之极,正打算用了早膳去仙峡关找负老大算账呢,外面都在盛传,说关平身份泄露是负清风高密所致,他今次非要找他理论理论!被掳就被掳竟然还是背君叛国,泄露军事机密,害人性命,实在是罪不可恕!
雪倾颜只是停顿一瞬,仔细的观察着侍卫脸上的表情,虽然惊但也有喜,却又不敢表现出喜来让少老三不高兴,如此说来,负清风他们已经胜了?太好了!他就知道只要有负清风在,极一定会攻下仙峡关!负清风,他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呢?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低下了脑袋,"回将军的话,是,是...是负将军他们昨夜,昨夜已经攻下了仙峡关..."
"你说什么?"少老三蓦地起身,完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昨夜父老贼他们攻下了仙峡关?你在说了梦话?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仙峡关易守难攻,而且他们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动静,就连负清风就被抓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攻下仙峡关呢?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那侍卫被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颤,映着头皮又开口,"回将军,这,这消息却是真的。负将军他们确实与昨晚攻下了仙峡关,如今那边正锣鼓喧天的热闹着呢?"
少老三闻言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只是不可置信的摇首,"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他输了?他就这么输了么?他就这么...
气氛正怪异之际,从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将军,关平将军回来了!"
"什么?"少老三一惊,"关平他,他不是..."
"关平将军的确安然无恙,是负清风事先派了云追月未央五人去营救。"看着少老三大受打击的模样,雪倾颜无奈的摇头,这次不会将他打击的一蹶不振罢?
少老三茫然的转眸,对上雪倾颜认真的眼神,顿时了然,自嘲般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半晌,才径自停下来,人亦冷静下来,"请关将军入营。"
"是,将军!"那侍卫恭敬的施礼退去,很快,帐帘被掀开,一抹熟悉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关平,在看到少老三与雪倾颜之后,立即跪地行礼,"属下参见二殿下,参见将军!"他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五个天神般的人从天而降,将他救了出来。当云追月告知他事情的始末之后,他才开始真真正正的佩服起这位少年太傅,果然是计划周密,智慧过人!
"关将军,快请起!"少老三立即上前扶起了关平,看到关平安然无恙,心中安定,却有些气恼,道,"先是告发你的身份,随后再将你救出来,真不知那个负清风在发什么疯?"
还好,关平无事,不然他可绕不了负清风那个臭小子!不过,如今他也找他算账,竟然擅自坏了他的计划!
关平闻言微微一笑,"负清风只是想借由我来降低敌军的警戒心而已,不过,这个负清风的确是少有的军事奇才,思想与常人迥异,却每次都出奇制胜。"仙峡关这样的天险关口,换了他人都是束手无策罢,而这个负清风不禁有谋,更有勇,竟然孤身犯险,不过结果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完美!连仙峡关这样的天险之地都被攻下,兰国失了最重要的关口,早已危在旦夕。轩辕煌那个皇位怕是做不了多久了。
"出奇制胜?"少老三闻言冷哼一声,嗤笑道,"那个小子这次又是怎么出奇制胜的?"虽然他很想知道,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然岂不是被人看轻了去!他堂堂一个开国将军,竟然比不过一个十六岁的臭小子!不过,仙峡关的险峻是众所周知,那个臭小子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攻下了关口,唯一途径便是山路,但是走山路就不怕被敌军发现么?再者,敌军还矢石之策,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都怪他太大意了,自从负清风被俘之后他料定负老大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便撤了监视的侍卫,却没想到这个负清风在敌营里运筹帷幄,就这么一夜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而将仙峡关给端了,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关平知道少老三很想知道两军胜败的原因,也不点破,便原原本本的将今晨听到的话尽数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此次负清风能取胜,完全是天时人和与奇思妙策,天时是特意选在了大雨之夜,雨声掩去了军队行军的声音,而军队的一万将士都身着黑衣,面上涂了黑色颜料,与夜色无异,如此便隐了身形。听闻负清风舍弃了笨重的云梯,自行设计了一种特质的绳索,既轻便又好用。之前负清风故意身陷敌营,一是瓦解了敌军的警戒心,二来又让负老大败了一场更加膨胀了敌军的自信心,如此一来,敌军完全不将负老大他们放在眼里了,自古骄兵必败,何况还是设计下的陷阱。大概的情况便是这般,还有些小的细节属下也没问的那么清楚。"
"这个负清风还真的是不简单..."听了这番话,少老三惊叹连连,心中那点不自在与妒忌之心也消失无痕了,看似简单的进攻,实则早已蓄谋已久,且面面俱到,于雨夜进攻,又掩去了军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好似天将神兵一般,怎会不得胜?第一次听攻下负清风以风筝计攻下流烟城时,他只觉得是小孩子一次巧合而已,即便是后来得知了前因后果,依然心中不服。此次,亲眼听到如此周密的计划,即便是戎马一生的人也自叹弗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