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眸中的惊讶与躲避,负清风眸色一暗,轻轻扬唇,"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风儿?没关系,只要爹说出来,风儿不会追求的。"果然,爹与雪倾颜有问题!他们两人怎会有事儿联合呢?只除了一件事!那便是她!
雪倾颜,好,很好,竟然先从爹那儿下手了!这段日子以来也没见雪倾颜有异样的表现,看来爹应该未说出她是女儿身的事。若是让雪倾颜知道她是女儿身...
"没,没事儿!我怎么会有事儿瞒着风儿呢?若有什么事儿,不用说爹也告诉你的!别多心了啊!"负老大心中暗叫不妙,脸上却还还是笑意盈盈,只是唇角有僵硬。糟了,他方才笑的太明显了么?风儿这小子真是个鬼精灵,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追求?她还想追究呢?她能如何追究他,他可是她老爹!
"风儿也相信爹不会欺骗风儿。"负清风扬唇一笑,轻轻浅浅很是动人,可负老大却看的毛骨悚然的。
下午,少老三果然在引兵出战,到了魔门关前,派人骂战,兰国派出中将军赵睿,少老三按原计划派了关平出战。两将同时拍马相迎,刀戟相对,大战了三十回合依然不分胜负,渐渐的关平显得力道不足,被赵睿一戟挑了大刀,败阵回营。待关平败阵之后,雪兵当即鸣金收兵,退回营寨。
魔门关的城楼之上站了一抹玄黑身影,丝丝缕缕的碎发随风而扬,望着雪兵队列整齐的有序退去,微微拧眉,"方才应战的那个雪国将领是何人?"
"回将军,是兰国中将军关平,听闻那关平本是草寇之首,武功高强,后因朝廷剿灭草寇,充入朝廷为军,一直跟在少老三帐下,此人素来粗矿,不拘泥世俗礼数,又不懂得为官之道,再加上本是草寇出声,在军中一直受排挤。"凌辉回道,赵睿可是兰国数一数二的武将,方才关平与赵睿对战到后来,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眉头一直紧皱,倒是有些奇怪。
"哦,原来叫关平..."上官随风微微点点头,转身朝城楼之下走去,那张脸上竟带了半张银色面具,只余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外,虽只看到眼睛部位,却也不难看出容貌的俊美,甚至更增添了一丝神秘气息。
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凌辉不解蹙眉,"将军似乎对那个关平将军很感兴趣..."
少老三回营之后,便以关平未尽全力战败,损失军中士气为由,与众将士面前罚以五十军棍,打的皮开肉绽,血满衣襟,众将士见状无比惋惜心急,纷纷为其求情,而少老三充耳不闻,直至打完了五十军棍才罢手,而关平早因疼痛而昏厥过去。
当夜,关平带伤连夜奔出营寨,奋力朝山上爬去,山路极其难行,满布荆棘,等关平爬到山顶时已完全成了血人一般。天色黑暗,兰国守卫见了关平还以为是污秽之物,惊吓不已,询问之后才知是雪国将军关平,因守关两人白天时听到了上官随风与凌辉的对话,听了关平的话便将人放了进来,一踏入关口关平便已昏厥与地,不省人事。
第二日,少老三军中士兵发现关平不见了踪影,当即上报少老三,少老三当即派人四处去寻,查看血迹之后知关平是上了魔门关上,心中大喜,面上却愤怒之极,派人到了魔门关辱骂关平背投敌,扬言要将其剥皮去骨,以泄心头之恨。
"公子,不好了!公子..."一大早,听了最新消息的马统就喳喳呼呼的跑进了负清风的营帐,瞧见空空如也的营帐这才反应过来,又冲到峡谷边,一路上直嚷嚷,众将士知晓之后尽皆大惊,议论纷纷。
当马统赶到峡谷边时,便看到负清风早已停下了练剑,正听小昭在汇报什么,立即加快脚步飞奔了过来,"公子!"
"小统若是要说关平将军投靠敌军的事儿就不用了,小昭方才已告诉我了。"此话一出,马统立即垮了脸,无比哀怨么的望向了身旁的小昭,"小昭,你怎么能这样啊..."她明明叫他来报告公子的,结果她却自己跑了来,这算什么啊?这是在耍他么?
"我怎样?"小昭闻言没好气的转眸,"我是什么时辰叫你来报告主子的,现在你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明明是他一大早跟士兵们赌钱去了,竟然还有理了。
"我..."马统无言以对了,扁扁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负清风收了剑朝帐内走去,关平既然已经去了魔门关,那云追月他们也该是时候出发了。回到营帐内先是迅速的换了衣物,才掬水洗了脸,一切整理完毕,正欲起身,蓦地感觉到一声细微的抽气声,顿时一惊,"谁!"该死,她方才竟然未注意到这帐内有人!那方才她换衣服岂不是...
"风儿,是我啊!"云追月从吊床后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对上负清风那张震惊的清眸,当即一震,慌忙解释,"风儿,风儿你听我说!你别误会,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见她早上出去了,他便再睡会儿,没想到方才找好位置还未来得及闭上眼睛她就回来了,他原本想出来来着,可是她一进来就脱衣服,他也不能就那么出去啊!只好闭上眼睛,等着她换号衣服再说,没想到一不小心泄了气息被她发现了。在她脱外衫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了,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负清风闻言无语的叹息,他这么解释分明是越描越黑,她相信他云追月还算个正人君子。"好了,你就别再解释了,我相信你。"
"真的?"云追月一愣,诧异的扬眉,不会罢?他有没有听错?若是换做别的女子定会要求他负责罢,不过他是在想象不出来风儿会向他提这种要求,也是,风儿是什么样的人,不为礼教世俗束缚,可以接受万千世界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