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面色吓得全无人样,手指颤巍巍指着床上,“那里,那里有死人!”柳嬷嬷闭眼不敢看。
云浅汐素来胆大自傲,遂往床上瞧去,床上果躺了一个男人,七窍流血,神色呆滞。
她初看也被吓一跳,拍着胸脯差点叫出声,不过她个性冷静,也比齐氏清醒许多,又猛然细瞧,发现压根不是什么死人,而是一个带了人皮面具的稻草人,稻草人穿着夜行衣,不仔细看倒真像个人!
“慌什么,它不过是一团枯草!”云浅汐冷静下来,又伸手抹了点床上的血,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也不像人血的味道。
她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在恶作剧!
柳嬷嬷闻言也不害怕了,理智回笼,她走到床边,戳了一下死人,毫无弹性,扒开衣服一看,里面果然一团干草。
“谁这么歹毒,竟然这样吓人?”她当即冷了脸色,啐骂道。
“那还用说吗?”云浅汐美眸中浮现森森寒意。
柳嬷嬷也明白过来,“我去禀报老爷,让他来作主!”
云浅汐忙拦住她,“别,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父亲本来就焦头烂额,你现在又去添堵,没准倒行逆施,气上加气,万一老爷追问起这人皮面具,又该如何回答?”
柳嬷嬷被她一阵抢白,脸上有些讪然,对了,这瘪三是附近街上请来的,很容易就追查到,别又将之前之事牵扯出来,反惹一身腥臊。
“大小姐,该怎么办?”柳嬷嬷亦没了注意。
“你速去将这人偶还有染血的被褥都烧了,换一床新的来!我让人去请大夫,就说母亲生病了!”
“是,小姐!”柳嬷嬷卷起被褥连同人偶一起拿到后厨去。
云浅汐出去叫了人去请大夫,自己回到房内掐了齐氏的人中,又给她闻了风油精,齐氏渐渐醒过神来,头一件事就是惊叫道:“有鬼呀!”
她以为那贼人去了,是变成厉鬼来找她了!
云浅汐头皮炸痛,本也是心烦气燥,这会脾气也有些忍不住,“别吵了,做了坏事难道要人尽皆知吗?”
齐氏被她吼得一下醒了神,看清云浅汐的面容,又望望床上,东西已经不见了,虚乏之气一下涌来,没了精神:“怎么回事?”
云浅汐简略和她说了一遍,大夫人气怒上来,捂着胸口喘气,“那个……那个小贱人!”她骂咧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没害着人,自己的命倒去了大半。
云浅汐看她双眼泛白,忙又拿过风油精让她吸了一口,“母亲,你冷静下来,现在气也无用,倒是好好养好身体,否则有个好歹,那小贱人真该得意了!”
她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说:“我们接连吃亏,可见小瞧了她,我们要算计她,要从长计议,细细谋划,切不可大意,又让她反咬一口。”
齐氏听着女儿的话,眼泛泪光,只一面点头。
大夫人安静下来,不再作妖,云明汐的日子过得是潇洒自在,每日除了陪老夫人顽笑,就是和翠柳偷偷躲在房里练武,她使暗器的功夫越发精进。
上次之事,她意识到轻功的重要性,遂也加紧练习轻功。
云柔汐表面愚钝,却有一颗精明算计之心,将一切瞧得真切,对云明汐越发热络起来,隔三差五就邀云月汐来存福堂和云明汐顽笑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