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之尧偏不怕死地凑上来,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那乐滋滋的样子好像发了横财。
云明汐突然站住,凤之尧也紧急刹车,云明汐转过身,眼神带着恼怒,“别跟着我,也别说这是阳关道和独木桥,谁也碍不住谁。”
这话算是将狗血低档套路给堵住了。
不过凤之尧本来也没打算这样接,“明汐,这虽然不是阳关道也不是独木桥,却是我们携手白头的一小段,我怎么能错过呢?”
云明汐真是想吐血身亡,不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内敛的冷酷男子吗?
她看他可以去参加擂台演说大赛了。
她前世应付各种各样的场合,自认为口才已经练出来了,可碰上他,真是芝麻比西瓜。
“行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懒得跟你扯,本小姐不干了,你自己去扎风筝吧!”云明汐一甩优雅风度,直接找了块石头坐下,摘了块叶子兀自扇风。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燃烧的小宇宙,快要爆发了。
“好,我来就我来,这本来也是男人该干的事。”凤之尧倒是爽快。
云明汐手一顿,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凤之尧做事倒是麻利,用他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很快砍下了一些小木枝,又削成大小一致的小条。
云明汐看着他做的有模有样,那娴熟度,顿时纳闷了,“怎么,你以前做过这个?”
凤之尧也不欺瞒她,“当年我练武功,被师傅丢进深山老林,断粮断水,我又没有能力猎食动物,几乎就要饿死,才想到了这个,不仅如此,我潜入敌营刺杀敌军首领时也用过这个,还有……”他顿了一下,“多不胜数吧!”
云明汐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生气吼道:“敢情这是你用烂的招数?”
凤之尧挑眉,“和你是第一次啊!”
云明汐觉得无语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她的崩溃和郁闷心情了。
她真想写满一万个无语才能解气。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她气呼呼地冲着他叫,难得这样情绪激动。
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
“昨天我的伤还很严重……”他说得有些沉有些慢,让人觉得他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云明汐已经接近暴走了,他识趣地知道自己不能再触及她的底线了,而云明汐似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云明汐肚子里本来蓄了一肚子话要喷出来,就等着他再激怒她一点,可这样的话顿时让她偃旗息鼓了。
那种有气无法发作的感觉真是好难受了,她难受得全身都不对劲了,凤之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了,而她竟然也这样不冷静地和他计较。
“性情恶劣,我看都与你的残暴师傅有关。”云明汐鼓起腮帮子咕囔。
凤之尧深以为然,“虽然他性子古怪,可要不是他魔鬼式的训练,我只怕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他虽然曾怨恨过,可现在却是感激的。
云明汐听着他吁嘘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他的师傅只是严厉。
她没资格批评,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释放自己的天性了。
前世,她娇纵任性,因为凤之陵的缘故,逐渐收敛了那些,变得沉稳隐忍,可现在,她似乎又成了那个叛逆的小女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