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十分满意,又忖度道:“往后的饮食皆用银针或银簪试了才可食用,或用银器也可以,丫头们会中招,也是房里没有个妥帖稳当的老人,儿媳妇……”
老夫人正要叫齐氏,丫头掀帘走了进来,“启禀老夫人,老爷,夫人,兰姨娘那里听说最近府中频繁出事,不得安生,遂打发了人来问候!”
众人都神色有异,尤其云择鸣的眼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齐氏则是暗暗咬紧了牙。
老夫人还没发话,云择鸣已经忍不住道:“让人进来!”
银嬷嬷走了进来,规矩地行了礼,问了安,道:“兰姨娘被禁足,不得外出,听说府中不太平,遂打发老奴来问候府中诸人。”
老夫人眼波微动,“她倒是个有心的!”
云择鸣又问:“可还有其他?”
银嬷嬷从衣袖里拿出几个香袋,“兰姨娘每日诵经祈求,祈祷府中安宁,众人安康,做了几个香袋,天天拿在佛前供了,命奴婢拿来给众主人!”
她挑出一个精巧的,递给云择鸣,“这是给老爷的,老爷经常外出,放在身上保平安吧!”
云择鸣眸色更加幽深晦暗,接了过来,暗暗捏在手中。
“老夫人,姨娘说她那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因记挂着小主子,所以命奴婢来服侍,时时规劝,不要行差踏错,还望老夫人应允!”
老夫人还没吭声,云择鸣答应下来,“她让你跟着,你就跟着三丫头吧!”
云明汐眼波浮动,想来她爹对她这么冷漠,也有她娘的缘故。
儿子发话了,老夫人纵然不情愿也不会说不了,她看向云明汐,温和道:“你姨娘既疼你,给了你人,你就带回去,既是她给你的人,必会照料你妥当,凡事提点着!”
“是,老夫人!”云明汐淡然地行了礼,并不见多欣喜,完全看不出窜通之意。
自从兰姨娘打发银嬷嬷问候,云择鸣就好像有了底气似的,每日都要往兰若院去一趟。
不过每每被拒之门外,云择鸣孤傲自负,但奇怪的是,他竟不敢在兰若院放肆,吃了闭门羹也不敢发怒,破门而入。
这日中午,太阳毒辣,云择鸣立在院中,小心翼翼道:“兰若,我已经来了数回,你每每避而不见,今天太阳这样毒辣,你也不让我进去吗?”
“既然老爷觉得酷晒,那便回去吧,荣真院,清妙院都是好去处,她们温柔体贴,自会好好招待老爷,不像贱妾只会惹老爷生气!”
“兰若你……唉……”云择鸣叹气,“我知道你在气恼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不是也该散了吗?再者你派嬷子来,就没有重修旧好之意吗?”
隔门的上官兰若五指收拢,攥紧了,“破镜重圆,重修旧好,怎么可能?”
“不必多说,我不会见老爷的,你回去吧!”她的态度依旧坚决。
云泽鸣拉不下脸,气恼道:“你就不怕你这样冷落我,我责罚于明汐?”
里面突然默了声音,就在云择鸣欢悦起来以为她改变主意,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和人情味,“她也是你的女儿!”
云择鸣气极,“若我执意要进来呢?”
女声凌冷还带着讽诮,“老爷总不愿意看见我的尸体吧!”
云择鸣无法,只得悻悻离去。
秋钿居。
当翠柳将这事说与云明汐听,云明汐思索了一会,问银嬷嬷:“母亲当真对父亲无意还是两人有什么误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