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有了钥匙,就可以出去了,不用待在这阴森森,黑黢黢,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他们走了之后,一颗黑色的药丸从房梁上弹进那坛劣质的酒里,悄无声息,很快就在酒里化开,无色无味。
没多久,脚步声又近了过来,只听得马脸狱卒吱囔有声,“就说你们爱大惊小怪,不是什么事没有?这群犯人穷凶极恶,无事生非,估计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动作。”
两个人都有些哂然,默不作声。
马脸侍卫坐下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满脸舒爽,眯着眼享受,嘴上还吟诵出声,“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
两个人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趣笑道:“你还作起诗了,真真是苦中作乐。”
“不然还能怎样呢?”马脸狱卒无奈道。
他要是不看开点,日子真没法过了。
“算了,不提伤心事,我们喝酒。”圆脸狱卒与他碰了杯。
三个人推杯交盏,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鼾声如雷。
他们一沉睡过去,房梁上就跃下三五个黑衣人,取了马脸狱卒腰间的钥匙,迅速摸到了那间关押着几个身染时疫的女子的独立牢房。
那牢房倒与其他普通牢房不同,是由极坚固的铁焊制而成,铁门极其坚固,没有钥匙,只怕是打不开了的,上面开了一个小小的洞,估计是专门送饭菜的。
暗卫从那透明的窗口往里望了一眼,里面茅草堆上躺着几个女子蓬头垢面,衣衫破败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动静。
暗卫用面巾蒙了脸,又塞住鼻息,才打开牢门。
“喂,醒醒,醒醒。”暗卫伸手轻轻推了推女子。
几个女子毫无反应,仿佛死了一般,暗卫探了她们的鼻息,分明还有气。
他用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呛人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逐一给几个女子闻过,不久,那些女子就幽幽转醒。
可是她们气息很弱,身上也已经开始腐烂,一动身,一股冲天的恶臭从她们涌出来,暗卫们不自觉掩住鼻子。
为首的暗卫最为淡定,只是皱了皱眉头,别说闻臭气,他以前执行任务,追踪到沙漠里,连死的骆驼肉都吃过,“还能走吗?”他的语气尽量温和,不想吓到几个女子。
她们连日来遭受苦楚,精神紧绷,心内脆弱得只怕只剩下一条线牵引,稍微一刺激,那根线就会绷断。
“你是谁?”有一个女子虚弱问过声。
“我是来救你们的,没时间解释了,出去再说。”暗卫尽量言简意赅。
“可是我们走不动了,那该死的狱卒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每日在我们的饮食中下软骨散,可铜墙铁壁,我们怎么逃的出去吗?”一女子嘟囔大叫,语气充满了怨气。
暗卫眼色不由深凝,她还认得软骨散?虽然这是监狱惯常用的伎俩,可是一个平民女子知道,也太惊奇了!
女子被他看得发怵,声音微戾,“别看了,我父亲是郎中,我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她语气怅寥起来,“可以我得了时疫,注定等死,他也救不活我。”
暗卫安抚道:“别说丧气话,倘若你无药可救,我们何必冒着劫狱的风险救你们,先出去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