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烧焦味,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东陵扭颓势为胜局,黄虎带领的队伍和方塘带领的弓箭队会和后,检查了一下伤亡人员,除去几个失踪的,只有数十个人受伤,这已经是很奇迹般的少了。
队伍返巢,凤之尧亲自在大营在等着他们这些凯旋的勇士,方塘满脸激动,一见到凤之尧就报告了伤亡人员,“启禀殿下,死亡人数八人,受伤人数四十五人,末将幸不辱命,完成了使命。”
“很好。”凤之尧这个人性子寡淡冷漠,不会讲好听的话,满腔澎湃热血也只化为这寥寥二字。
可对将士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赞赏了。
众人欢欣鼓舞,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方塘这人做正事时毫不含糊,一旦空闲下来,又开始耍嘴皮子了,“殿下,这可是少有的以少胜多的奇迹战例,不知道会不会载入史册呢?”
“载不载入史册本皇子不知道,本皇子知道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本皇子已经设好庆功宴,犒劳众将士,来日班师回朝,本皇子会请求父皇再行嘉赏,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东陵国必不薄待你们。”凤之尧语气相当激情澎湃。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大声疾呼:“殿下千岁……”
这一夜,东陵军营办起了篝火晚会,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美味佳肴,琥珀美酒,开怀畅饮。
而撒北军营那就不好过,急于抢救粮草,众士兵都灰头土脸的,也没料到东陵军会半夜偷袭,他们没提防,临时应战,也是损失惨重。
撒北主帅耶律司双手剪在身后,眼神扫着遍地的尸骸,还都是自己人,那脸色阴沉得简直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可以滴出水来。
一路上,士兵低垂着头,不敢看他,气氛僵冷死沉,让人心里止不住冒出寒意。
耶律司步伐沉沉,走到那粮草所在地,望着那充斥着难闻刺耳味道,冒烟的灰堆,一双狭长的眼眸里的凶光赫然,简直像要杀人一样。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剪在一起的手猛然松开,在所有人侧目的速度下抽出身旁一个士兵腰间的短刀,狠狠捅进他的肚子里。
那士兵眼神爆凸,表情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慢慢狰狞起来,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就那样睁着眼睛,耶律司毫不留情,又冷漠地抽出短刀,短刀刀尖上的鲜血汇聚到一点,“啪”的一声滴落在地上,清晰可闻。
一滴又一滴,冷冽的刀锋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雪白凌锐冷的寒光。
那士兵就那样直挺挺倒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死不瞑目。
耶律司的残暴冷血让众士兵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开始渗汗,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耶律司表情异常凶残道:“谁再敢擅离职守,犹如此下场,听明白了吗?”
“是,元帅。”
耶律司重重地丢下短刀,那难以置信又相当气恼的声音说:“东陵军到底是怎么发现粮草的位置的?我们伪装得如此隐蔽。”
站成两排的将领,无一人敢吭声,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东陵军不是没打过粮草的主意,可是他们不知道方位,这计策压根行不通,可怎么突然就找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