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脸上掉下更多泪来,“我的老子娘这些天本来就病了,却还要多做工作,不得照顾,你们说,我怎么会不恨她?”
这原也是实话,不过夸张了些,说到底她还是贪图蝇头小利,做狗苟蝇营之事。
许嬷嬷斥骂道:“胡说,主子出钱另外做吃的又不是在三小姐身上,就天下头一桩了,这借口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齐氏身子都激颤起来,唯恐她招出什么,她从没想过云明汐可以翻身,倒打一耙,别说替罪羊是临时找的,到时撇身的借口她都从未想过,这个局好是好,可不成功便成仁了,错漏百出。
别说她,云浅汐也是有些害怕,这件事虽然她不是主谋,也自信若是真被供出来,齐氏一定会舍小保大,死命保住她,可没了齐氏这牢实的树桩,她不仅孤立无援,还会让云择鸣对她也连带嫌弃起来。
“奴婢并不觉得有什么牵强的,你们爱信不信,别说拿铁钳烫我,就是让我吞下这铁钳,我也宁死不认的。”丫头语气十分狠决硬气。
为了保住家人,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她自信顶了这黑锅,大夫人的赏赐一定不少,她的家人也能好过起来。
“可真是冥顽不灵。”老夫人气呼呼地冷哼一句,知道已经错失良机,再逼供也不行了。
就算牵扯出来,结局也不是她想看到的,齐氏的母家一定要跳出来干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有些疲惫地挥挥手:“既然你认罪,管家就将她送去官府查办吧。”
云择鸣一听,连忙阻止:“母亲,不可,这贱婢虽然罪无可恕,可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传出来,还指不定外人如何议论我们云府?”
颜面他向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老夫人可不管他,说了要给云明汐作主,可她也不好太拂儿子面子,遂视线看向云明汐,“三丫头,你是受害人,这凶手怎么处理还得你来说?”
云择鸣的眼神明显带了希冀,希望云明汐给他一个台阶下。
云明汐也没想到今天就能扳倒齐氏这颗稳固粗壮的大树,较量了一下,顺坡下驴,“父亲说得对,终究是家里的人,不好太过张扬。”
云择鸣眼里浮现欢喜,他就喜欢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儿。
云明汐犹豫了一下,“不过今日在女儿身上发生这样的事,难保以后不危及府中其他人,惩治这丫头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还望父亲谨慎处理。”
老夫人也希望给齐氏一点教训,不想她无法无力,应和道:“三丫头考虑周全,儿子你可要好好处理,奴才欺主这种事再也不能发生。”她刻意拖长了尾音。
这无形的施压,云择鸣知道再不能这么藏藏掖掖,包庇凶手,他喝问道:“黄廖全,你有什么话说?”
被点名,黄寥全一个哆嗦,连忙跪下来,他并未看齐氏,不用威胁也知道出了什么事要替齐氏顶罪,抖声道:“奴才知错,奴才平日里看这丫头是个好的,不曾想包藏祸心,竟敢以下犯上,谋害主子,奴才的确有监督不力和失察之罪。”他先发制人,倒是承认得爽快,叫人不好发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