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要害本皇子?”凤之尧极其精锐,很快联想到关键。
“这老奴并不笃定,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她展开画稿,给云明汐和凤之尧相看,“这便是寒芯妖的大致模样。”
凤之尧凤眸微眯,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却说不上来。
倒是云明汐一语中的,“这寒芯妖有几分像墨妖啊!”
凤之尧便一下豁然开朗般。
银嬷嬷微笑道:“不错,所以江湖上常有人鱼目混珠,拿寒芯妖充墨妖害人。”
云明汐蹩起秀眉,“可两者外形相似,颜色完全不同还是很容易区分啊!”
“这寒芯妖有七种颜色,的确不容易混淆,可江湖上有种特制的药水可以将其染成全黑,七天之内可以不掉色,但若对于患了寒症的人来说,七天足矣。”银嬷嬷说到这里,深沉的眼眸里流动着暗涌的波光,不自觉看了凤之尧一眼。
云明汐听得心惊肉跳,她原以为朝堂可怕,可江湖亦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杀戮,朝堂无兄弟,内院无女人。
“那您看这头犀牛是第几天了?”
凤之尧听到这个比喻,立刻瞪起眼,浮现恼怒之色。
银嬷嬷仔细看了凤之尧一眼,“第四天。”
云明汐状似松口气,“还好,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凤之尧的嘴角勾起嘲讽,又带了一丝邪肆的意味,“本皇子都怀疑了你,你不是应该巴不得本皇子死掉吗?”
云明汐一怔,随即赏了他一个白眼,“本姑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以为会牵扯无辜之人,不择手段吗?”
凤之尧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他又有些看不懂她了!
银嬷嬷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水,“九皇子,这是老奴配制好的药水,看你的面色,你的症状在不断加重,到第五日,你就会出现眩晕乏力的症状了,所以你必须尽快找出寒芯药将其销毁。这东西一定隐藏在你的府中,你好好想想,若是找不到,便将这药水滴在与寒芯妖相似菊类植物,若是有伪装,一定可以现出本形的。”
凤之尧接过药水,深如漆墨的眼睛里浮现一分浓烈的戾气,“不用想了,本皇子这两日就接触过墨妖。”
云明汐极为灵敏,很快就想到了,小心试探道:“是西楚国进宫的黑墨妖?”
凤之尧却并未回答,只说:“云明汐,你记得今夜本皇子欠你一条人命,来日必当奉还。”
云明汐神情有些尴尬,她似乎逾矩了。
他虽然要报仇,可那是他的父皇,这必定是他心中一个旁人不可触碰的禁区。
……
凤之尧回了九皇子府,立刻就去了书房,他眸光狠锐,步步逼近窗台上的墨妖,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如一把尖刀凌割着他的心。
他一直犹豫不决,可他的父皇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丝毫不心慈手软。
当他走近了那盆墨妖,深吸一口花香,就觉一股极寒之气渗入自己的身体,流经四经百骸。
他又去了花厅将其他的墨妖端过来,三盆放在一起,他整个人便觉得无法忍受那股从骨髓深处升起来的寒冷,饶是有内力抵制,他也觉得全身颤抖,牙关都咯咯作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