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要追问,云明汐已经站起来,“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扬扬手中的银票,“多谢了,从此两不相欠,你看见我也只当不认识。”
冷辰烨从她口中听说弦外之音,“我们还会再见?”
云明汐飘乎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说罢,她正要离去,又转身警告一句,“别妄想查我,惹毛了我,谁也不好过。”
毕升狠狠被惊到了,这女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然威胁他家太子,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家太子的回答更是让人跌落眼球,“姑娘放心,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云明汐点了一下头,又眼神发横,“你认出我的身份了?”
冷辰烨解释道:“姑娘你的男子装扮是极其成功的,可是你忽略了你耳朵上的耳洞。”
云明汐忍不住呛声,“男人就不能打耳洞吗?”
冷辰烨无奈道:“可刚刚,姑娘已经承认女儿身身份了。”
云明汐揣好银票,直接沉着脸走人,半分面子不给。
毕升走近,“此女有兽性,桀骜不驯,恐难以驯服啊!”
冷辰烨扬起唇角,“驯服成寻常女子那般只会唯唯诺诺,哭哭啼啼多没意思,本太子倒要看她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天。”
……
这日,帝都街头异常热闹繁喧,各国使臣进都,红毯绵亘数十里,彩绸张结,礼炮声乐震天。
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凤之陵因为在娶云水汐事上受了委屈,皇帝遂多疼爱关照他几分,帝都诸多大事都交与他去办,这迎接诸国使臣的光荣之事自然也落在他的头上。
凤之陵携一众大臣早在宫门口等候多时,途中不断有侍卫策马来报,禀报诸国使臣的进程。
侍卫最后一次来报,下了马直接跪下,“禀七皇子,诸国使臣队伍已经到了兴巷大街。”
凤之陵精神抖擞,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屑,好整暇以待等着众人过来。
诸国使臣在百姓一片欢呼鼓舞声中徐徐而来,数十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的皆是诸国位高权重之人,矜贵非凡,气度从容。
后面也是数十顶华美大马车,再后面跟着的便是随行侍卫还有奴仆丫鬟并数十大车贺礼。
仪仗奢贵不凡,连尾都望不到。
凤之陵望穿秋水,当看到队伍的一角,便忙指挥司礼官,“放炮竹,奏礼乐。”
激昂高亢,又带着皇家威严沉稳的礼乐缓缓奏响,队伍停下的刹那,声乐嘎然而止,大红炮屑四溅飞舞。
西楚、北夏的使臣皆下马,凤之陵走过去,抱拳道:“诸位不辞辛劳,千里迢迢为父皇赶来祝寿,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了。”
“七皇子客气了。”西楚三皇子拓跋锐亦客气恭维。
两个人一番奉承,虚与委蛇,北夏太子司马衡一直没插话,听着这虚伪的客套话便有些不耐烦,他的目光在凤之陵身后的官员一一掠过,说话激越,也不掩锋锐,“久闻鄙国九皇子凤之尧威名赫赫,驰骋沙场,威慑四方,本太子正要领教一二,今日怎么不见他的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