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徐徐把头从双腿中抬起,担忧地道:"我怕麒御君会在找到血凝之后,把我们全部杀掉!"
"尉迟尧难道就不会吗?他们都是一路的豺狼和野狗,都不是好心。一天没有找到血凝,我们或者还有一线的生机,如果我们把沉睡中的血凝找出来,无论最终结果落在何人之手,我们也是必死无疑!"舞夫人气愤不已地接着说,死,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准备了,更何况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吗?但是唯一可悲的是,要连累两个孩子了。
咻地朝雨双眼发亮地看着舞夫人,兴奋地大叫!"姨娘等等,等等啊!"
"朝雨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舞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兴奋地大叫的朝雨,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脸上超乎正常的喜悦,为何突然就...
"姨娘,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不是说,他们都不是好人吗?干嘛这样的惊讶!"舞夫人根本没有觉得朝雨现在表现的是兴奋,最多也就是惊讶而已了!
"血凝,找出血凝!"
"你是说设法让血凝没有这么快找出来吗?"舞夫人双眼发亮地问,但随即亮光又再度暗下去!"麒御君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拖延他们找到血凝。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好了。"
"不是姨娘,不是这样!"朝雨用力地抓住舞夫人的双臂,小声谨慎地在她耳边轻说,因为她还是害怕'隔墙有耳';。
"姨娘,我们要设法尽快地找到血凝,麒御君要我们合作,我们就合作,要我们帮忙,我们就帮忙。"
"那不是加快他完成事后杀掉我们吗?"估疑地反问。
"不是的!你难道还没有明白吗?主动权一直都在我们手中,找到血凝的是我们,不能找到血凝也是看我们,只要我们牢牢地把血凝掌握在手,麒御君和尉迟尧他们都只能望物兴叹!"瞳眸晶晶闪亮,一个绝妙的计谋,在她脑海中快速地完成。
"这样不是让他们两人都共同对付我们吗?"舞夫人不安地说,她一边想,一边觉得不妥。
"这只是权宜之计,得到血凝,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才有逃生的可能,只要我们以血凝作为要挟,再详细做好逃走路线,这样就不怕麒御君或者尉迟尧他们两人的任何一方过河拆桥,杀掉我们以显威风了。"
听了朝雨这样说,舞夫人也觉得有道理,刚想问具体如何办的时候,马车猛地向前倾,嘎然而止停在路上,朝雨和舞夫人都疑惑了起来,掀起了布帘,看着早已下马,站在布帘前面等着她们出来的麒御君,朝雨率先满脸疑惑地问道:"干嘛停下?不是急赶路吗?"
麒御君看着晶眸中的疑惑,面无表情地解析道:"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这里?"不是吧!
为了证明心中的疑惑,朝雨急忙跳下马车,只见一片望不见边际的绿海,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禁为了这难得一件的绿色海洋发出生生的赞叹:"很漂亮啊,很漂亮的绿色啊!"
远远眺望,全都是一致的深绿,阵阵舒爽的清风,拂面而来,调皮地吹起她颊边的青丝,撩动她向往自由的心。
舞夫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绿海,一丝无由来的颤栗,穿过她的全身,她极力抑住全身的颤抖,平静无绪地向麒御君问道:"这里是悬崖,怎么会是我们的目的地呢?"
冷峻的脸上,染上一抹锐利,自信沉稳地说:"舞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就是我们日夜赶路的目的地呢!想要找到血凝,这里我们必须来,不是吗?"
"我哪里知道呢?呵呵,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而且这里是悬崖,也没有什么好来!"
"那可真糟糕,如果舞夫人你都不知道怎么走下这个悬崖,到达我要的目的地的话,那么,我可要做除了看风景之外的事了!"
"你!"舞夫人脸上猛地煞白,带着一股无奈,一股恨意,颓然地低头,"这里最好还是看风景,除了那个,干什么都是对你无益。"
朝雨看着他们互相的对话,就是一个让人不解的哑谜,她疑惑地看着脸色霎那间煞白的舞夫人,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询问姨娘的时候。
"黑羽,把阿木给我压过来!"麒御君脸上闪过一抹噬血,沉声叫道。
"是!"
很快,黑羽压着不能动弹的阿木过来,只见麒御君对着他们绽开了一个比美早晨太阳还要热情三分的笑靥,徐徐说:"舞夫人如果你不说,那么这里的悬崖,就是你的宝贝儿子葬身之处,不知道一个人丢下去,会变成什么样的样子呢?"
咻地,寒光一现,阿木粗壮的脖子上,惊险地卷缩着一把精妙轻软的寒光软剑,正以蛇形的状态,紧紧攥紧最着人体最脆弱的部位——脖子上!
邪肆冷绝的神情,发出冷冷寒光的软剑,好像她上一次看到卷缩在某人脖子上一样,正紧紧地卷缩在阿木的脖子上,发出寒光的软剑,似乎正告诉在场的众人,就算阿木表哥不坠入高悬万丈的悬崖,都会死于麒御君手中的软剑之中,生命在一触即发的时候!
朝雨这时并没有看着麒御君的软剑,或者阿木表哥严峻的神情,更没有看着麒御君那张邪肆到冷绝的恐怖表情,她怔怔地看着阿木身后,正用巧妙手法控制着健硕的啊木的黑羽,这个据说是麒御君师兄的男子。
只见他脸上呈现健康的古铜黝黑色,整个脸上的五官,虽然没有麒御君的俊美绝伦,但是也别有一种风味,带着一种男子的沉稳和风度,站在人群中,让他比一般的男子,出色了些许,只见他双眸有神闪亮,闪出一股正直的清澈,正严谨小心地提防着姨娘的反攻,"噗嗤!"这样的情景,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银铃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