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潭水真神奇,难道它有治愈伤口的神奇疗效?
呵呵——这里果然有宝物!
朝雨心情大好地穿上,放在地上的衣服,跟着来的路,走回家里。
在她快走到尔木族的时候,猛然,她听见前面不远处一片惨叫声和金属撞击的砰砰声——
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姨娘他们出事了?
她拼命跑回她和姨娘还有表哥所住的帐篷,在没有到帐篷的时候,她见到数十人黑衣人,蒙着黑色面巾,手持大刀,见到人就开始砍杀!
她惊愣地看着这如同地狱修罗的景象,无法置信,早上还一片和乐,平静满足牧放牛羊的族人,一个,一个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圆睁不瞑目的双眼,死死地顶着前面!
"啊——求求你,不要杀我——"在村民哀求声中,闪着冷光的大刀,无情冰冷地落下,一颗人头,瞬间分离了身体,滚落在地上。
朝雨知道自己要逃走,但是现在的她,双腿已经麻木了,死亡的恐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接近过她!
"这边还有一个女人!"一声噬血的冷喊,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黑衣人,提着还滴着热乎的鲜血的大刀,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在离她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黑衣人发出噬血冰冷的大笑,"受死吧!"
"啊——不要啊——不——"她不想感受头和身体,骨头和血肉断裂的极致痛楚——
"啊——表妹!"在大刀擦过她娇嫩的颈脖时,表哥在不远处大吼,一把钢刀,穿过黑衣人的心脏,在他还没有杀她之间,他已经被表哥的钢刀杀死!
"表妹,你没事吧!"表哥大喘着气,奔到她身边来。
"表哥!"朝雨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那么的感谢上天,在这个时代赐予她一个表哥!"你和姨娘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
"娘亲在那——"表哥粗指着一个破旧帐篷的后面,"她躲在安全地方,她叫我出来找你,现在龚云国派来了秘密军队,突击我们部落。表妹快逃!"在说话之间,表哥手起刀落,又砍掉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拖着她的手,快速地往后面撤退。
阿木表哥带着她,身手完全不同他大块头的身影,敏捷如青燕,很快就和躲在帐篷后面的姨娘回合了!
"姨娘你没事?为什么龚云国要突击我们?"朝雨快步走到,总是挂着一抹温柔笑靥的姨娘身边,看她整个人靠在蓬柱上,脸上一片惨白,见到她,也只是气若游丝地轻点头,而不能说话。
"因为阻止安昌国和马雅国结盟!该死!"阿木敦厚纯良的眸里,闪过了一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利光!如同噬血的猎鹰一般,锐利而冷酷。
"姨娘伤得很重?"朝雨惊呼一声!扶起背靠在蓬柱的姨娘,感到自己摸到一片温热湿濡,神情担忧地问道。
虽然只是相处了数天,但是他们对她的好,她是能感受到,柔软的心不想他们有事!
"她在逃过来的时候,被黑衣人射中背部,现在..."阿木看着自小相依为命的娘亲,重伤快死,难过地眼中泛泪。
"现在不要难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姨娘送到安全的地方!"朝雨强自镇定地吩咐道,然后率先扶起已是半昏迷的姨娘。
"那边——那边好像还有人!"
黑衣人好像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异动,立刻大吼,引起了其余黑衣人的注目。
"阿木表哥,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们三个一起逃,是逃不走!"朝雨坚定地看着阿木,迎视着憨厚纯良的眸子惊异和不可置信,她淡然一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舞月了,现在的我,是朝雨,一个死了,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表妹,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很任性,现在你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阿木定定地看着她,喃喃自语。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要告诉你一个,我们都能活着的办法!"
随着黑衣人叫喊声的越来越近,朝雨头上冒着丝丝冷汗,冷静地对他说,现在这样的情况,救他们的唯一办法,只有这个。
"表妹..."阿木敦厚的样子,闪过一抹犹豫,"不能这样,你会有危险,万一!"
朝雨嫣然一笑,灿亮的星眸中,闪过了一抹耀眼的自信,"表哥,你会救我的!不是吗?呵呵——我会在龚云国等你,快点带姨娘去那个地方,把她放在潭水之中,那个潭水可以治愈伤口,等他们走了,通知父皇,到时再来救我,我是安昌国的公主,他们不会杀掉我——去吧,去搬救兵来救我——"
急切地说完,没有让阿木有犹豫的机会,朝雨在地上抓了一把泥,狠狠地往脸上一抹,扯了扯本来已经有点凌乱的发髻,用力地冲到那些黑衣人面前!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魄,大声地叫道。
"你是那来的疯婆子!"黑衣人鄙夷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
朝雨从眉梢末端,看到阿木背着姨娘,快步敏捷地向山坡上走去,快如疾风的身手,并没有引起黑衣人的警惕,偷偷暗舒一口气,他们已经安全了,既然这样,她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朝雨心情大好地大笑了起来。
"疯婆子你笑什么!受死吧!"其中一个黑衣人脾气不好地举起钢刀,就想把朝雨的头,永远和身体分崩离析,再见不聚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