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朝雨欲哭无泪地看着扶住她的皇帝,可怜兮兮的圆眸,露出一点点估疑的水光:"我的脚站太久了,现在麻掉。"
在不远处,同样是站立听候差遣的宫女,一听朝雨的理由,无不掩嘴轻笑,眼中的轻视嘲弄,不言而喻。
而且更可怜在后面,完全麻掉的双腿,就算是麒御君扶着她的身子,同样是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完全移动不了,只能维持着挺直站立的状态。
"呜呜,现在怎么办?"圆眸含泪地看着他,语中的可怜兮兮,让人动容——但除了麒某人之外。
"福寿!"
"是,皇上。"福寿永远维持着绝佳的效率,回答麒御君的叫唤,这也是他得以长年深受皇宠的主要原因。
"我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就是不能让她离开我是视线!"冷然地下了命令,手一扬,把朝雨娇小玲珑的身子,摔在福寿圆滚滚的身上,不置一词地信步向前走。
"遵旨。"福寿鞠躬答应后,神秘莫测地拍动肥短的手掌,瞬间,四个训练有素的太监,随即来到他们的面前。
同样捏着嗓子问:"富公公有何吩咐。"
"把这个宫女,抬着走,她的人,不能离皇上超过两丈,也不能近于一丈。"
朝雨愣愣地看着满脸威严的福寿,第一次,她觉得福寿,有着不同于太监娘娘腔的一面,有着他处于这个高处的凛然威势。
她意识到,这个圆滚滚,类似于冬瓜的太监,真的不简单,或者说,这个地方,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在她怔然的瞬间,四肢被人大字型地抬起,在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手脚的利落的四名太监,在离麒御君一丈左右的距离,移动着。
朝雨脸上爆红,她恼羞成怒地吼到:"福寿,你放我下来!"
"这是皇上的命令,老奴没权做决定。"说完如同木头娃娃一般,尾随在皇帝身后,缓缓走着,任由朝雨如何呼唤,都是两耳不闻。
再怎么叫着福寿,都无效的情况下,朝雨继而大叫:"麒御君,快点叫你的人,把我放下啊——"
走在前头的麒御君,真的'听话';的停下,缓缓回身,漆黑的冷眸,闪过一抹冷光,语调没有起伏地说:"福寿,好好教导她的宫廷礼仪。"
"是!"说完,继续向前走,而一脸尴尬的朝雨,被人继续抬着向前走,经过的宫女无不对这样的仗势,瞠目结舌,感到好笑惊讶,而且还不断地传来低低的嗤笑声,不绝于耳。
在朝雨,羞愧得不想再做人,想直接自杀死掉算了的时候,他们一众人,终于走到御书房。
朝雨也终于解脱,能够再次的'脚踏实地';!
麒御君坐在宫殿的最上面,高高地直视着在地下的她,然后冷眸眸光一闪,福寿无声无息地走到她的面前,没有吭声,就狠狠甩了一巴掌。
朝雨惊愣地看着福寿,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能直呼皇上的名字,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举止,下次在发现,就要受'旗型';。"
"什么是'旗型';?"圆眸怔住,茫然地问道。
"'旗型';就是把人十指的指甲,一根根地挑起...直到十指挑完,血肉分离为止。"福寿厚厚的唇瓣上,扬开了一抹阴冷笑意。
朝雨后背冷汗直冒地看着他,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叫麒御君,这个变态男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叫了。"
形势别人强,这个时候,窝囊一点,缩头乌龟一点,保命要紧...朝雨脖子缩了缩,忍着脸上剧痛...这个死太监,还真的不留情啊!硬是扬开一抹甜腻笑靥,乌瞳清澈纯净地看着他说:"富公公,这事我以后一定记住。"
"嗯!"转头躬身向着麒御君说:"皇上,老奴以教导过了,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退下吧,剩下朝雨一人伺候,就行了。"依旧是冷语冷调的回答。
室内,又剩下一片的寂静。
朝雨想到自己答应当他侍女时的承诺...让他的心,遗落在她的身上。
不过对于没有恋爱经验的她,还真的是一种折磨啊!这勾引男人的方法,到底是要怎么办呢?毫无经验的她,只能眼睛发亮的看着前面的'美食';,而不能吃进肚子里。
似乎被太强烈的饥渴目光,看得浑身不对劲,麒御君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默,抬头问:"你有什么事?"
"吓?"被突然而至的问题,问住了,朝雨怔然看着麒御君,不知所措,难道就跟人家说,'我想吃掉你好吗?这个问题而已!';
想到这,不禁颤抖了一下,脊背发凉,发现自己好像走到了色女行列了。
猛然一震,心里无限地鄙视着自己的色心。
无辜的大眼,再次闪着圣洁的光芒,嫣然一笑,拼命敛去心底深处,不断冉冉上升的邪恶思绪,纯洁说:"没有,我哪里有什么事呢?哈哈"
朝雨诡异地昂天大笑三声,以证明自己清白。
"既然没有问题,就站在一旁,不要打扰朕办公。"没有情绪地看了她一眼,麒御君继续低头批阅皱褶。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朝雨无所事事地东游西逛,左看看,右看看的无聊样子,为了让她不再干扰他做事,他说:"给朕磨墨。"
"是!"朝雨听到麒御君叫她,兴冲冲地跑到他跟前,用力磨墨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