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肥太监,快点放了我,不然,我就叫笨笨咬死你——"被五花大绑的朝雨,隐不住阴郁的火爆脾气,狠狠地骂道。
福寿经过长年在麒御君身边,已经训练得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把朝雨完全当成空气一般,不管一旁虎视眈眈的'狮子';,老神在在地把朝雨,愈拖愈远的走出帐篷。
而眼巴巴看着朝雨走了'狮子';,则在麒御君锐利的眼神示意下,如同一只温顺可爱的大狗,蹲坐在麒御君身边,做着守卫的职责。
终于重获自由的兰冰澈,看着朝雨离去的身影,媚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锐利,轻拍一下,身上的尘灰,缓缓地再次走到麒御君面前,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说:"看来惜儿地位很危险了,呵呵——你说是吗?"
凤眸微张,阴鸷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兰冰澈,"兰冰澈,我劝你还是回去尽快回去兰冰国好了,不然后果,不是你能负责得了!"
"什么的后果,是我负责不了,我在兰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相信,我在麒云,同样能够做到如此。"兰冰澈笑得妩媚,但其话中之意,却是绵里藏针,针针刺血。
"是吗?呵呵——"漆黑凤眸,没有丝毫的笑意,噬血冷光闪闪,一字一句,缓慢说道:"麒云边关的十万雄军,三日之下,即可到河耐"
兰冰澈脸色一整,定定地看着冷硬坚定的锐光,妩媚的脸容出现丝丝裂缝,悉数冰破瓦解,愣愣道:"麒御君,你疯了——你不能为你一己之私心,而掀起滔天的杀戮!"
这一刻,他知道,麒御君取得血凝之心,无人可阻;也同样知道了,麒御君雄霸天下之决心,更是如离弓的羽箭,一去无可回!
天下百年的宁静,看来要并分离析,腥风血雨在不久的将来,再次的来临——
"你就看着,我到底能,还是不能——"冷冷地看着兰冰澈震惊大张的眸子,冷冷血腥地一字一句说道。
没有让兰冰澈有丝毫多说的机会,麒御君猛然冷沉大声喝道:"福寿,送客——"
"你——"绝艳的脸容,妩媚不再,剩下是一脸的震惊和阴沉,"我会阻止你的!"
"不要让我像对待那个侍女一样对你!"
"你一定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兰冰澈在看到福寿拿出麻绳时,狠狠地,气愤不已地怒道。
"兰相——请!"福寿拿着麻绳,一手礼仪地恭送道。
兰冰澈看着如此的态势,只能愤怒地拂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浅蓝身影,凤眸更是深幽如深潭冰魄,幽幽地凝视着夜幕的漆黑,不见一点亮光的星空,久久后——优雅的薄唇,冷硬逸出一句:"我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紧握的拳头,条条青筋暴露,丝丝泄露他雄伟宏大的决心。
漆黑的天空,没有一丝的光亮,圆圆的明月,躲在厚重的乌云后,过着它遐意的'偷情';日子,好不愉快,连一直勤奋坚守岗位的点点繁星,也在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早已不知躲到那个角落中,偷偷地去玩耍去了...
在漆黑的夜晚中,陡峭险峻的悬崖边上,立有一修长挺拔男子,迎风站立,呼啸的狂风,把他身穿的黑色长袍,吹得衣袂翻飞,冷峻的脸上,有着睥睨天下,威慑逼人之势,正凝神沉思地看着脚底下的万丈深渊。
"皇上,人我已经带来了。"福寿低头,恭敬缓声地说。
圆眸极目所见——
天空中,淡淡星光,照耀着最上羊脂白玉所做龙形簪子,映出一圈圈油亮的光晕,精美绝伦,配着迎风飘送的漆黑青丝,形成一种极致的尊贵和优雅,黑色精丝锦缎长袍,在狂风中,扬起一波波的黑浪,犹如漆黑中,最神秘莫测的猛虎,等待猎食目标的瞬间,那样的张狂,那样的危险。
朝雨入目所见,就是这么一幅让人心醉神迷的美男迎风图。
黑袍男子,缓缓地转过身,迎视着探询的圆眸。
咻地,一抹刺目张狂的银光,刺入她漆黑的瞳眸深处。
她凝神细看,只见一尾栩栩如生,姿势凌厉,气象万千的五爪银龙,分别秀在他颈脖衣襟之上,在星光的照耀下,发出盈盈银光,威猛噬人。
这条银龙...
猛然,一抹鲜明的记忆,窜入她脑海之中,在初升,冉冉升起的太阳前,一个衣袂飘扬的身影,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骏马,气势迫人地冷冷看着她..."做最下等的奴隶——"
"是你!"银牙一咬,愤恨之声,随着狂风而至。
"你终于记起来了。看来,你还不至于蠢笨如猪的地步。"黑眸微闪,薄唇中的毒语,如利剑一般,悉数刺入朝雨的身子之中。
"你!"圆眸中的怒焰更甚,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清脆的声音,染上一抹愤怒,"你究竟抓我来,用意为何?"
麒御君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黑眸锐利地直直盯着她,良久,优雅的薄唇,清风淡月地一笑,转头,朗声道:"福寿,把她身上的捆绑,解开,然后退下。"
朝雨狠狠地瞪着他,晶灿的圆眸,用尽全身的力气,迎视他深沉锐利的眸光。
"是,皇上。"福寿手脚麻利地解开朝雨身上的捆绑,然后无声无息地退在悬崖之外。
锐指情妇着白嫩柔滑的脸庞,语气中,带着一抹让人摸不清,道不明的幽然。
"你想知道原因吗?"如沐清风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