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看在我的脸皮下才答应的,她是为了她最爱的男人而答应的。她说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干一切的事,只要能看到他的快乐,唉!这个傻丫头。"
天山老人老谋深算地看着麒御君震惊的脸,呵呵,终于看到了效果了,还不算委屈了丫头的一片痴心。
"我不需要她的痴情,我也不会回应她的痴情!"麒御君在震惊过后,随即冷硬地说,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片的冰冷,这一瞬间回荡在他心里的震撼,差点把他要下定的决心收了回来,但这一切的形势,这一切的计划,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收回的必要可能了。
"痴情是属于她自己,不是你可以左右,但让不让这份痴情继续下去,你可以选择,如果你不爱她,应该放她走,不应该为了她身体中的血凝而让她的痴情更深,直到你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回头的境地。"
天山老人锐利地指出麒御君心里最为深沉的算计,解开他风神俊朗华丽外表下的最为丑陋的一面。
"师傅?"这次麒御君更为震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锐利逼人的老眸,根本不能相信,师傅只是回来一天的时间,就能把他的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
"很惊讶吗?呵呵..."淡淡地一笑,转身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幽暗,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徒弟,从我救起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你从小冷漠,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这样深沉难懂的你,居然对一个你还没有爱上的女孩,露出那抹温柔似水的笑靥时,为师就知道你深沉的心里,又在进行一个天衣无缝的设计了。"
但是他这次不相信麒御君一切都是假的,因为他在麒御君的眼中看到只有看到自己也爱上了的女子时,才会有的灿亮和温柔,虽然世间上一切的都能是假,但是双眼从心魂中发出的光芒,是绝对骗不了人,更是骗不了他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
"师傅你说得没错,我是在进行一个猎心的计划,因为兰冰澈告诉我,要想取得朝雨身体中的血凝的话,必须用非常人之法,也就是偷心,只有成为她生命的主宰,就能让她从心里地取出血凝给我。"麒御君同样深沉地看着窗外的幽暗,暗叹今晚的月色太过幽暗凄凉了,思绪千转,薄唇徐徐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了血凝!"
天山老人在心里低叹了一声,他圆滚滚的身躯依旧没有看向麒御君,只是低着头,继续幽幽地说着:"血凝和白珠是从远古留下来的圣物至宝,一直被古圣教人供奉在古圣谷地的古圣教中,这样安稳与世无争地过了数百年,直到古圣教中的右法士为了救她自己的亲妹妹,才毅然地从古圣教中偷取这两颗至宝,流落江湖,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无数人都想尽办法寻觅,但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丝毫的线索,血凝白珠就像消失在世间上的至宝一样,在人们的眼中消失掉了。"
"师傅,你很清楚这段经历,到底为什么你会知道?"麒御君从今早就觉得奇怪,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被出现的朝雨打断了,现在师傅再次提起,看来是问清楚的好机会。
"古圣教前任教主——白圣,是我的忘年之交,有一次他出谷,寻找血凝和白珠的下落时,遇到魔教的攻击,就是我救了他的性命,在那之后,我和他就成了莫逆之交。这些事,都是他亲口告诉我,也是为何我如此了解血凝的原因。"
"他最后抓走了舞月的娘亲,他们两人最后怎么样啊?现在除了舞月之外,就只剩下舞月的娘亲知道血凝和白珠的下落了。"麒御君把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舞月的娘亲身上,只有这样,他就不需要向朝雨下毒蛊了。
"他们两个都死了,一起玉石俱焚了,右法士在最后的时刻,把沾染剧毒的短刀刺入白圣的心窝,白圣因为中了剧毒,而向右法士发出最后的一掌,就这样,右法士就被白圣的反击杀死了,白圣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回到了古圣教,然后交代身后的事宜,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你的好朋友——兰冰澈,做完这些他就毒发身亡了,这些事都是他的贴身随从,特定在他的交代下,特别来到天山告诉与我。"想起至交好友,天山老人都不由得一叹,世间之事,真的难以预料的多,准确估计的少。
"那么就是说舞月的娘亲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凤眸阴沉地微闪,那么最后的一个方法,也只能是向朝雨下蛊了。
"是啊,早死了,其实死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他活了那么久,对于生死早就看淡了。
"在该死的时候,了然的死去,也是一种洒脱。"在生死方面,他有着和天山老人一样的看法,不过现在的他,还是不能了然,没有把麒云推上顶峰,他哪里能死呢?
他还有许多的心愿没有完成,雄霸天下,一直是他的梦想和孜孜不倦前进的动力。
"是啊,该死是时候死去是一种洒脱,但是我御君徒儿,你离这种洒脱还远着呢,哈哈..."老人的声音在次地震动着脆弱的草棚,这时看到师傅朗笑的麒御君,心里乌云密布,再也不能扬起像今早的那抹轻松淡笑了。
他现在不仅不能洒脱,反而显得更加地沉重了,对于朝雨他的心,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想法啊?
这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漆黑的乌云,层层地把晴朗的圆月重重遮掩了起来,四周寂静一片,不见半丝声响,连往常林子经常响起的虫鸣和野兽的低鸣,都诡异地消失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