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顿了顿,知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势必要继续说下去。"我娘亲把白珠放在一个极为隐密的地方,只要你帮我驱赶走我的灵魂,到时我就可以到那个地方,让白珠和血凝重聚,这样也就可以把血凝给你作为今次你帮忙的酬劳。如果你不帮我做成这件事,那么你永远都别想得到血凝。"
"我再问你一个事,你好像很熟悉血凝和白珠的来龙去脉,当时你才只有七岁,怎么会对整件事如此地清楚?"利眸深沉地看着她,沉声问道。
"哈哈哈..."昂头大笑了几声,骄傲地看着麒御君利眸中怀疑,舞月得意说:"因为血凝已经把我娘亲所有的记忆保存在我的脑中,为的就是某天,我可以带它去与白珠团聚而已。哈哈哈..."
面对她诡异的大笑,麒御君严重的沉黑更黑了,他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阴沉地想:她太多秘密了,而且很多话都存在诡异的逻辑,实在是不可信,但是如果不相信,那么血凝取出确实因为她的存在而产生了一个动荡不已的不利因素,万一因为舞月灵魂的出现,而让他因取不到血凝而整个计划都付诸流水的话,那她就算死十次也不能解他心中之怒火。
思绪千转百回,终于沉声问她道:"如何才能帮你驱赶走现在的这个灵魂?"
舞月如画的小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厉声说:"还有什么比'哀莫大于心死';这个致命的打击更能让一个女人的灵魂死亡啊!"
"哀莫大于心死?"
麒御君震惊地看着眼前神情狠毒的一张小脸,曾经他是如此地熟悉那张小脸上的一切...他深刻地记得,那张小脸上有着...灵动清澈的美丽瞳眸,总是漾着一抹甜笑的嫣红唇瓣,还有每次当被他发现她在偷看他的时候,就会染上一抹害羞的可爱红晕的雪白脸颊,这一切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但是为何看着同样的样貌,却只剩下陌生的阴狠和毒辣神色的小脸,为什么他现在是如此地厌恶这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为何同样的容貌却让他如此的不习惯,而且不习惯到快要窒息的地步了。
当作没有看到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舞月继续说:"是的,她很爱你!就算在刚才快要被老虎杀掉的时候,她的心里唯一的想法不是如何逃命,而是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她死前的最后愿望就是这样的渺小和痴傻!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用情很深啊。"
和她一起生存在这个身躯中,已经有两天了,她深知那个灵魂到底有多爱眼前的男人。
那种刻骨的爱恋,是她无法说出,很心酸,很苦涩,但也很华丽...很绚烂...是的,这个灵魂深沉的爱,可以用华丽绚烂来形容,很美,很感人!就像潺潺流过的清泉,能滋润着苦涩干枯人的空寂心灵。
舞月心里感叹:这个男人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再遇见像那个灵魂那样爱他的女子了,如此忘我华丽的深爱,能遇见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但是她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不配得到如此深刻华丽的爱。
他是一个践踏爱的人!这样冷酷地践踏别人的爱,那么就要承受着一辈子遗憾这样的痛苦!
"你想告诉我什么?"利眸定定地看着她,轻易看出她眼里的算计。
"你只要让她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到那个时候,她的心就会死,那时就是把她灵魂赶出去的最好时候!我要你帮忙就是这个而已。"舞月说这话的时候,美丽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
黑眸飞快地掠过一抹冷厉,冰寒地看着舞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她心死,那么反过来说,她现在的心还没有死?"
知道她的心没有死这个事实,他心中的痛,似乎得以一丝的缓解。
"当然没有,她的心里可是无时无刻都铭刻着你的影子!"就是怎么都不死心才要用到麒御君,那个灵魂非常坚毅,这两天不要说她把她赶走,就是让她出来透个风,有半分喘息掌控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的灵魂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被迫离开自己的躯体,成为了一个幽魂。
不!不!
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一想到这,她就浑身发颤,她不要成为可悲的幽魂,不要啊!
凤眸看出她眼里的恐惧,他心里深沉地发出,丝丝冷笑,舞月似乎对于赶走朝雨的灵魂非常着急,看来这件事还是可以有更大商榷的余地。
于是他徐徐问:"我帮你?可以!这个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麒御君一口答应,舞月脸上立刻闪现宝石一般亮眼光芒似的的惊喜,想不到这么简单他就答应了。
看着明显发光的小脸,麒御君轻轻地勾起一抹弧度,俊美的脸更显得英俊非凡,气宇轩昂了。
"我帮你,可以!但是我必须要有一个条件!"
听到后面的但书,舞月楞了一下,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你必须先给我血凝,我目的就是血凝,如果没有了这颗宝物,我是不会做任何的事。"
麒御君说完此话,就转过身子,看着窗格外的点点繁星。
风度翩翩的身影,迎着从窗子中透进来丝丝寒风,他轻瞄着青白交错的小脸,一脸轻松悠闲地看着外面在漆黑中,还能发出莹莹白光的白雪。
静默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了,相互的较量在无形中,慢慢地弥漫了一种没有硝烟的火药味,似乎要一触即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