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们能守约准时来到!你们都不要拘谨,请顺便吧,这次请你们的到来,主要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把沉稳的声音徐徐说,严谨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危险,朝雨好奇地抬头看着在厅堂之前站着的中年男子。
只见他两鬓乌黑整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一双锐目,闪着锐利精光的利光,从容轻抿着的嘴角,现在他气定神闲的气质。
他锐目审视地看着他们,视线有点怪异地不断在她和麒御君脸上来回穿梭,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从语气里透出的紧张,有的只是沉稳不惧的气势和非凡的镇定锐利。
看来他是一个不可小窥的人,他也是一个深藏秘密的人。
这个人可能对于他们取得白珠起得一些作用,也是说不定。
她看到麒御君同时也在审视着眼前的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数束锐利的眼光,来回窜动,一时气氛竟在无形之中冷凝了起来。
为了打破这一触即发的冷凝,朝雨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黑眸发出星光,淡然问:"什么事啊?你找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轻人还是勇敢些。"他大笑了几声,来到她的面前,语气并没有因为大笑,而缓和了几分,反而更加的冷肃了起来,"我要你们刺杀陈法士!"
麒御君凤眸闪过一抹锐利,接着话继续问:"如何杀,怎样去杀?"
朝雨惊异地看着麒御君,对于他问题之专业,真的是深感佩服。
"在古圣日杀,在众人参拜白珠圣物的时候,突然下手,不能给他留一丝的生机!"张法士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他要他比死不可!
这时在一旁静默无声的兰冰澈嬉笑了起来,敛去在门外的狰狞和噬血,带着他专属的戏谑说:"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活在世上和你斗斗,不是很好玩的事吗?"
张法士圆睁锐目,带着一丝恼怒地看着兰冰澈戏谑的脸,高声说:"你!唉..."停顿了半响,继而娓娓道来:"如果我不杀他,明日就是他杀我,我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他在古圣做了许多天地不容的事,违反了古圣从几百年前就留下来的法规,这些事我知道,也知道我能揭发他,所以明天他也会使人来杀我。"
朝雨看着他戏剧性的表情,觉得这个张法士处处透着一丝古怪,她给麒御君打了个眼色,紧紧地贴在他身后,小声地嘀咕:"这个人很奇怪,兰冰澈也很奇怪,我觉得我们好像进去了一个早已设计好的陷阱中,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一种强烈的第六感,预感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是有人早已设计好的,处处透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兰冰澈听着张法士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眉眼间透着一股妖异的娇艳,淡然地继续说:"他的人要杀你,你的人要杀他,那么到时你又如何保证自身的安全,他又如何保证他不会被人杀掉?"
听到兰冰澈像似绕口令般的问题,张法士继续说:"我的命,我会保护好,明天你们只须取陈法士的命即可。"
麒御君猛地向前走了一步,信步走到张法士的面前,俊美的脸上,神情冰冷淡漠,凌厉的凤眸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沉稳地说:"行,明天我会把陈法士的人头,手到拿来,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法士气息一窒,居然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声音微颤地问:"什么条件?"
"带我去见你们的教主!"
张法士急忙说:"明天不是可以见到吗?"
"我要和他单独见!"
"你就不怕被他发现,你不是谷中之人吗?"张法士想着法子推搪。
"不见过,怎么知道会不会发现。"凤眸一凝,寒光锐现,他深深地凝住眼前的人,森然地一字一句说到:"你没有选择,因为如果你不带我去见古圣教主的话,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瞬间,银光闪烁,在张法士脖子上,已然缠绕了冰冷的软剑,只需麒御君轻动剑身,张法士当场就会身首异处,无命于今日麒御君软剑之下。
张法士看着眼前的森寒软剑,只感到脖子上簌簌发凉,不见半丝热气,他惊恐的双眼,再不能藏住心里的恐惧,开始游移张望,在实在是六神无主迫不得已之下,视线刷过在一旁冷漠观看着兰冰澈。
现在到底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他舍身取义!
张法士脸上青白交错,本来还算高壮的身子,在麒御君的软剑之下,硬生生地矮了半截,他脑中左思右想,现在答应也是死,不答应也是死!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兰冰澈徐徐走到张法士的面前,脸上绽放一个妖艳无比的笑靥,如同阳春三月的梨花,美丽得让人耀眼,微微笑说:"张法士我劝你还是答应吧,不然这位兄弟的软剑可是不留情喔。"
一听兰冰澈这样说,张法士锐目咻地一闪,神情似乎极为不愿意地叹道:"算吧,既然这位兄弟都如此说,人谁不在乎生命呢,我答应你,在事成之后,就带你去见教主大人!"
很快软剑再次收回麒御君的腰间之中,他神情愈加地冷漠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张法士,淡漠地问:"明天你的计划如何,全盘说出来吧,我们也好行事。"
朝雨呆愣地看着眼前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觉得这个张法士也变化得太大了吧,刚才还一副沉稳厉害的样子,怎么被麒御君吓唬了几下,就变得如此地不中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