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敲在心头,仿佛玻璃渣子,扎的人生痛。
楚玉烟很心虚。
金姐越说,就越掩饰不住她心虚的表情。
金姐是在关心她——她太清楚了,她在金姐心中的地位。金姐气得是她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全世界各地跑。被媒体抓拍到是小事,但是如果让一些群众看到,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想,恢复的这么快,莫非先前的昏迷植物人也只是炒作,都是给群众作秀的?
这对楚玉烟的形象有着极大不好的影响。
"我明白。"楚玉烟压了压声音,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实话,真假掺半地道出了心中想要说的话:"有些事情...金姐,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给我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好么?金姐,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这些所作所为,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声色渐低。
发梢的触感消失,手指被冰凉修长的手握住。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怪我..."
平白无故的,给你增添了这么多麻烦。
楚玉烟反握住他的手。她清楚金姐在这里,所以她没有办法回头跟萧昀说话,只能以行动,做出最好的回应。
金姐抿唇,眼镜下的双眸几乎眯成一条线。似乎,在做不小的心里挣扎。
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楚玉烟。
"行吧。我给你时间。"
她随意地摆了摆手。
楚玉烟凝视着她的背影,眼中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傍晚月光清澈微凉,星光影影绰绰,映衬着草木翕动的痕迹。
就是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
"金姐——"
她喊住了金姐。
"下个月帮我接戏吧。我已经在娱乐圈消失四个月了,再不出现,都要被人忘记了。"
金姐的背影跄了跄。
睁眼说什么瞎话,你难道没有看见纵然你已经没有在娱乐圈却也占据了热搜榜的半壁江山么QAQ!
最讨厌这种人了!!
出于良好的教养,金姐到底还没有爆出粗口来。楚玉烟的话让她又瞬间充满了动力——但是作为前提,她认为楚玉烟还是有必要去接受一次全身检查的。
可不要因为拍戏,出了些什么岔子来。
毕竟,身体最重要。
金姐的身影离开小区,转动锁孔,再把萧昀拉进房间,楚玉烟的动作做得干脆利落。
她转手开了灯。
进门是客厅,鞋架上零零散散放着几双棉拖,显然最后一次离开还在冬天——即便如此,这地方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蒲公英的墙纸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暖暖的橘黄色中,宽大的落地飘窗上摆放着毛绒玩偶,使得房间的气氛变得温馨从容。
"感到荣幸吧,"楚玉烟打了个响指,随即双手环臂而站,笑容带着几分痞气,"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间屋子的异性。"
哦不,是男鬼。
萧昀斜眼笑了出来,随性散漫,恢复了他一贯的性格。
他懒懒地将手撑着沙发,似笑非笑地瞅见楚玉烟:"你还想让其他人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