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起来了——死奴隶——"
隔日一早,迷迷糊糊中,我被人踢醒,睁开双眼,原来是一个大辽侍卫,正不悦的瞪着我,下意识的,我扭头看向床头,空的,看来已经出去了。
"还磨蹭,还不快出去干活。"侍卫又补了我一脚,我迅速起身,本能想还他一脚,但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着,这么突然一站,双腿立即一麻,若不是及时扶住帐帘,恐怕已经摔倒在地了,狠狠白了侍卫一眼后,我瘸着腿,摇摇晃晃的走出帐外。
"妹妹!"
刚走到劳作场,身后就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我立即转身,原来是她,那位与我一同领头抗斗的女子,见我安然无恙,她似乎松了口气,在遥远的塞外,能遇到如此温暖的目光,我跟她一样的欣喜。
"叫我喜娘,云中城内,我见过你,你是李将军的女儿。"见四下里无人,她拉过我,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我大惊,她竟知道我的父亲。
"那我父亲,他,他..."
"还活着,被辽贼囚禁了,我的夫君也一样,哦,对了,我是石副将的媳妇,我的夫君一直跟随着李将军。"她的消息再次让我震惊和雀跃,父亲,竟还活着。
"喜娘,知道他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吗?"我急切的问。
她摇头道:"还不清楚,应该不远,待我打听清楚了,再告诉妹妹。"
"我叫李温,叫我温儿吧...谢谢你,喜娘。"
寒冷的塞外,漫天蔓延着冷气,虽然已快五月,但口里呼出的空气,仍是冰的,教场上,零零星星几个辽国侍卫在做着早锻炼,我们几个女战俘一同清理教场四周的脏物。清晨,真的是冷极了,衣服又单薄,我不断哈点热气,使劲搓着双手,努力让自己感觉暖和点。
慢跑的几个侍卫经过我们身边,其中一个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前,一脸不怀好意的瞅着她,女子恐惧的停下手中的活,身体也渐渐跟着发起抖来,一会之后,另几个侍卫们也一同停下脚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嘿嘿嘿嘿...你过来。"侍卫淫笑着向年轻女子靠了过去,他身边的同僚们也跟着嘻笑闹起哄来。
"大...大...大爷,饶...饶..."
"嘻嘻嘻嘻...今个你命好,不用再做这些脏活了,过来伺候伺候大爷几个。"侍卫的言语油腔滑调的,令人一阵阵反感。
"大爷...爷...饶命...饶命啊..."女子已经吓的脸色煞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乞求他们放过自己,只可惜那帮禽兽根本不曾当我们汉人俘虏是人。女子的恐惧反而刺激了他们征服戏弄的快感。
"来吧,好好伺候爷们几个。"
"哧——"
好熟悉的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女子吓的立刻尖叫起来,使劲挣扎着,眼看着一身的衣裙转眼被撕成碎片,那些可恶的辽贼们将她团团围住,万分享受着女人的恐惧与惊叫。
"呜...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徒劳的挣扎之后,女子终于痛哭出声,声音凄惨而悲凉,紧紧的楸住不远处的我的心,我帮不了她,真的帮不了,可是,看着她逐渐变的一丝不挂,看着肮脏的男人逐渐扑上她的身...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们这些畜生!"
再也容不得多想,就在那为首的男人趴上她身的那一刹那,我抡起手中的铁锨,猛的向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血...血顺着他的后脑一直流到他的后背,流到了地上,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我又杀了一个人!
既然开了头,就没理由突然停止,趁他们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我再次抡起铁锨,向另外一个侍卫一把挥去,挥去...挥红了眼,挥乱了发,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意识,只是一个劲的猛烈挥舞着手中的铁锨,见到大辽的男人就毫不犹豫的挥坎下去。
我,积累了太久的阴郁,需要彻底的发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