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不由自主的一抖,纷纷搓着手臂,只觉得阴风阵阵。
阴谋论什么的,莫名其妙的就和鬼神论混淆了。
喜车内。
旦梨终于找到可以宽慰赵元桉的话了。
“主子,你听见了吗,大家伙都知道您受了委屈呢,不管那人是真是假,都没关系,颜小……驸马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您别怕,不会有事的。”
赵元桉眼睑颤了颤,握着红盖头的手松了些,但是身子仍在紧绷着。
半晌,他才嘶哑道:“我没法不怕。我现在甚至希望第三任驸马也跳出来,这样就能证明我不是不祥之人。”
旦梨:“……”
赵元桉:“旦梨,我不是怕有人出来捣乱,我是怕……”
旦梨心有所感。
果然!
“我是怕颜清也会遭遇不测。”
“……”
“你说,我现在……悔婚,来得及吗?”
旦梨受惊,“噌”的一下子跳起来,头撞到车顶了他也顾不得,只急急道:“主子,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赵元桉两眼发直,不然闭口不言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口钝疼。
他不想悔婚,他怎么舍得?
可是,他是真的怕啊……
正在这车里车外不上不下的档口,庆德帝来了。
颜清终于下马,撩袍下拜。
围观百姓,雁翎军护卫、仪仗队众人齐齐跪下山呼:“叩见圣上。”
“都起来吧!”
庆德帝说完,直接走向杨真真。
见状,恒王和宸王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护在庆德帝身边。
以殷兰亭为首的御林军也立即警戒,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杨真真,满含戒备。
庆德帝在可看清杨真真的最大范围内驻足,缓缓沉声道:“真的是你。”
庆德帝见过杨真真,这是她曾亲口拍板定下的驸马!
杨真真仍旧跪着未起,闻言,俯首贴地:“回圣上,是我,我回来了。”
庆德帝眸光一闪:“当年你溺水而亡,尸体被打捞上来之时,虽已发胀看不甚清,但是你父母亲口指认过,都说是你,言辞凿凿,时至今日,朕仍旧觉得历历在目……”
“回圣上,当年我是乘船游湖,溺水是因为船翻了。
而当时船上婢女小厮无数,有那么一两个与我身形相似的不足为奇,想来是我父母伤心过度才认错了。”
闻言,庆德帝略一挑眉,也不反驳,只顺着她说。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年去哪了,为何没有露面?朕派人在湖中打捞了数日,确定并未多一具尸体,也未少一具尸体。”
后一句话就诛心了。
但是,杨真真装傻,只当没听明白,认认真真的回话了。
“回圣上,我当年落水之后再醒来,就已经身在淮水下游的一个小村庄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知家在何处……也正因此,我这些年才没有回来。”
“……”
别说庆德帝了,在场众人,大到朝中重臣,小到市井商贩,全都傻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