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钱是要招兵买马培养势力用的,结果却拿出好大一笔给赵元策的嫡亲弟弟做嫁妆,真是……想想都痛!
庆德帝才不管她们痛不痛呢,一点儿钱财算个啥,反正只要不委屈阿桉,她就觉得圆满了。
一高兴,庆德帝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了:“宗室应出的嫡皇子嫁妆不算在内,朕这里再给阿桉准备一份嫁妆,秀合一份,元策一份,元成和元海一份,这就四份了。
嗯……四份不太吉利啊!
这样吧,其余的皇子们共备一份吧,已经出嫁的皇子多出点,还没有出嫁的皇子就少贴补些。
哈哈,这样私人嫁妆就有五份,再加上宗室准备的嫡皇子规格嫁妆,一共是六份。
颜清那臭丫头再多宝贝又怎么样,六份嫁妆吓不死她,朕看她以后敢不对阿桉好!哈哈哈……”
庆德帝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宸王夫妇和昭武秀大皇子等人高兴了,其余的皇子皇女们则脸面难看极了。
人人心底都有一杆秤,都知道母皇偏心极了,这待遇也就只有昭阳皇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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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立夏在五月初七。
五月初六,成婚头一天,添妆之日。
赵元桉的好友并不多,但是架不住他的兄弟多,因此一大早华晨殿的门槛就被一众皇子们踏平了。
当然了,能来的这么早,也只能是尚未出嫁,还住在宫中的皇子们。
这些皇子们大多生父地位不高,面对存在于传说中的昭阳皇子,自然存着巴结的心思。
赵元桉清冷的性子对此有些不甚习惯,不过对于庆德帝“请”这些皇子为他的嫁妆出血一事,赵元桉早就已经知道了。
因此,不管出于什么心理,赵元桉都没有晾着他们,只淡淡招呼着,不疏远,也不亲近。
但是,很快这一切就被姗姗来迟的昭平四皇子打破了!
不得不说,昭平四皇子是真的很顽强啊,属于记吃不记打的那种,这不——
“嘚瑟什么,长得这么丑,尖嘴猴腮,皮包骨头,有了驸马很快也会失宠,巴拉再多嫁妆又有什么用?哼!”
华晨殿内的气氛,瞬间冷沉。
赵元桉一向清冷的面色瞬间变了。
要说啊,最了解你的人,还是你的敌人!
赵元桉和昭平四皇子年龄相差不大,他最怕什么,最讨厌什么,昭平四皇子不说全都知道,了解四五分还是有的。
正在这时——
“哎呀,好臭好吵啊,父亲,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啦,不是说这里是昭阳殿下的寝宫嘛,怎么会有带着臭味的人进来?”
这清脆突兀的声音蓦然从殿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处,一个华晨殿的宫侍正低头带着一对类似父子的男人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上去年过半百,身穿富贵花开暗纹对襟长袍,气质朴实无华,但是一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却尽显沉淀沧桑,里面不知藏了多少故事。
而落后半步的男子,哦不,看发髻应当是已经嫁人了的年轻男人,大约只有双十年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