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皇室派出仪仗队,敲敲打打的出城准备去定北县侯府铺设新房,众人的八卦之火再次点燃。
“欸,听说了吗,定北县侯是个乡下人,宅子也在乡下呢,咱们这昭阳皇子还真是可怜,堂堂嫡皇子,竟然沦落到只能嫁给乡下人的地步。
不过,这也算好的了,总比真被官配了强,啧啧……”有人摇头晃脑,一副可惜的样子道。
“去去去,哪来的土鳖,不懂不要乱说!”
“就是就是,人家定北县侯可是出了十万贯现钱的聘财,还开了聘礼头三彩的先河,就这还可怜可惜,我家小子要是能嫁这么好,老子做梦都能笑醒。”
“可不是,谁见过这么大手脚的乡下人?真有的话,老娘也想去当乡下人。”
“什么乡下人,哪个蠢蛋说的,该不是傻的吧?”
“不是个傻的,估计也是个耳聋眼盲的。
如今别的地方不说,咱们京城人可都知道,定北县侯的长兄可是简大将军的正夫。
年前那桩盛事,尤其是镇国郎君的嫁妆,十里红妆比着都差远了,据说最重要的一部分嫁妆和头三彩,都是定北县侯准备的。
时隔近半年,那场面,那盛况,乖乖,现在想起来,都还跟做梦似的……”
“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当初镇国郎君是从颜氏本家出嫁,据说定北县侯那一支乃是郦阳颜氏嫡系二房。
人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女,根深着呢,怎么就成乡下人了?”
众人七嘴八舌,把最初乱说话的人喷的抬不起头。
那人还想顽强抵抗一下,昂着脖子辩驳道:“不是乡下人,那怎么总是住在乡下?
如今皇家派人布置新房,都要出城跑到乡下去。
再看看其他贵人,但凡有点儿实力的,全都住在永安坊和永济坊了。
便是那些有钱无势的商户,也都住在明仁坊,总归都是在京城……
那定北县侯若是真有本事,她怎么不在京城安家,偏偏让皇子陪她住在乡下?”
闻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群诡异的静默了片刻。
突然,一道偏方言的女音响起:“俺是内河以北之人,昨天刚到京城。
自北向南,乘船顺流而下,从正阳渡口下船后,途径定北县侯府,一路走来,正阳东南一片繁华程度不输县城。
尤其是码头附近,商铺连线,庄园错落有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俺当时还在想,真不愧是京城近郊,天子脚下,乡下发展都赶得上旁域的县府了。
俺还以为这些都是正常的,看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大家似乎不太清楚定北县侯府周边的情况,或者……
大家是不是对‘乡下’有什么误解?”
“……”
这下,人群安静的更加诡异了。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众人回过神来,一道道疑惑的声音接连响起,渐渐又恢复了热闹。
“欸,之前好像是有风声,说定北县侯在府邸附近修建渡口码头,难道已经修好了,这么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