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颜家兄弟们还记得有外人在,只呆愣了片刻,便忙活起来了。
刚开始,几人用手,一趟趟往屋里抱。
后来,趟数多了,不耐之下,几人开始将一串串铜钱往胳膊、脖子上挂,直压得自己腰都弯了,才抬脚往屋里挪。
颜家兄弟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个个双眼蹭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简明和顾裕才能在他们身上看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
是以,原本想要帮忙的两人,便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颜家几兄弟兴奋的跑进跑出。
而此时,皇宫,四海归一殿。
原本早该结束的早朝,仍在火热持续。
庆德帝御前两大重臣正吵的不可开交,两列群臣对峙,互不相让。
“河西道叛乱,叛军势如破竹,已经连下六城,此事若说没有阮成换在背后动手脚,谁信?”太师吕敬益吕老唾液横飞。
太保萧槐闻言,亦不相让:“阮成换旧年冬入京,至今未离,他如何能指使叛军?若是没有证据,就此定罪,日后还有谁敢投奔相信朝廷?”
阮成换乃是立国之前,河西道义军头目,原是悍匪出身,后来投靠了已经势大的赵家义军。立国后为安抚四方,庆德帝亲封她为河西道下州刺史。
近几年,大晋已经初具规模,庆德帝就起了心思,去年冬天召回阮成换,连越两级,加封其武散阶归德将军,在京行走。
吕敬益:“河西道本就是阮成换所辖,叛军的几个头目,也都是她手下的将领,说不定就是她在京遥控、煽动叛乱。”
萧槐:“强词夺理!皇恩浩荡,阮将军入京以来,连升两级,她有何理由煽动叛乱?而且,阮将军此时就在京城,河西道发生叛乱,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她,她岂会陷自己于如此险地?”
“说不定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阮成换以自身为质,麻痹众人,煽动叛乱,伺机逃跑。”
“荒唐......”
两个年纪最大的老臣,就这样争执不下。
两列群臣小声抒意,几位皇女在前列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终于,上首的庆德帝看不下去了。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
“圣上,老臣再说最后一句——”
吕敬益反应极快,转向上首,施礼道:“阮成换把持河西道多年,即便此次叛乱非她主使,事到如今,她也有御下不严之罪。老臣以为,应当将其斩首示众,以警示叛军!”
“启禀圣上,老臣以为不妥。”
萧槐亦转向上首,恭敬道:“没有证据证明阮将军主导此次叛乱,若是就此杀了她,难免会寒了许多后效之军的心。但是,诚如吕太师所言,阮将军确实有御下不严之罪,不过罪不至死。
老臣以为,此时最重要的应当是扫除叛军,再行细查阮将军事件。”
“两位爱卿说的有理。”
庆德帝点头,微顿道:“一收到消息,朕便下旨,命北巡防的护国公和靖国公二人率军回援,想必此时已经快要遇上叛军了。
大军不能没有后备,诸位爱卿以为运送粮草之务,派谁前去比较合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