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老主子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话,何岐听不下去了,“善意”的提醒道:“圣上,您把颜县侯叫过来,不就是想找她的麻烦吗?哦,对了,您之前也想找麻烦来着,但是那会儿大皇子殿下动作快,把颜县侯送去登州军营了,您没机会了……”
“……”好想打人怎么办?
看着庆德帝有恼羞成怒的趋势,何岐果断的转移话题:“咳咳,圣上,老奴听说,殷统领去请颜县侯的时候,简大将军自己主动说要来给您请安的,您看这……不见不合适吧。”
“望舒是什么性子,朕还能不知道?她能主动想起来要给朕请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肯定是为了颜清那个臭丫头,哼!”
何岐很头痛,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些事实:“圣上,您别怪老奴多嘴哈,如今昭阳殿下可不愿意见您了。”
“……”
庆德帝怒瞪何岐:“说话就说话,你老扎朕心干嘛?”
“圣上这就冤枉老奴了。不是老奴非要扎圣心,实在是老奴不忍心看着您和昭阳殿下母子离心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岐索性继续苦口婆心:“您看看,昭阳殿下现在不但不回宫了,连宸王府都不去了,为什么呀,还不是上次的事情让他伤了心。
还有颜县侯,她之前不知昭阳殿下的身份,只当殿下是寻常入道之人,为了和殿下在一起,都敢退皇家婚事,甚至自愿去军中历练,后来得知殿下的身份和……大家的隐瞒。
颜县侯虽是生气,还为此气病了,但是把话说开,也没有难为殿下。这般至纯至性,实属难得。圣上您是知道的,老奴跟颜县侯可没有什么瓜葛,自然不是专门为她说话。实在是颜县侯做人做事,看着就地道啊,老奴也做不到昧着良心说话。”
何岐说着,抬眼觑了觑庆德帝的神色,见其有所动,忙接着道:“以往昭阳殿下不回宫,还有宸王府可以去。但是现在,昭阳殿下连大皇子和宸王君都气上了,这下肯定连宸王府都不回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马上就到年底了,昭阳殿下一个人在外面……太可怜了!老奴这想想都觉得难受,欸……”
这话可戳到点儿了,庆德帝本就难受的心,更加难受了,却还是别别扭扭道:“他哪里是一个人了,不是还有颜清嘛,都住到定北县侯府了,当朕不知道啊……”
“看着圣上咬牙切齿的要找颜县侯的麻烦,老奴差点以为圣上真不知道呢。”
“……你这个老东西,说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味了。”
“良药苦口。”
这话接的那叫一个溜,一看就知道平常没少练习。
旁人的宫侍们也都低着头面色无常,显然已经习惯了圣上和大总管之间的相爱相杀。
“嗤……”庆德帝冷笑,斜眼道:“还憋着什么逆耳的忠言,一块儿都说了吧!”
“哎,没问题,还是圣上了解老奴,那老奴就说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