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儿子想念母皇和一众兄弟姐妹;二来,阿桉的年纪不小了,他的婚事又是一波三折,儿子不放心,回来看看。”
“第二点才是重点吧?”庆德帝拉长了声音。
“阿桉的醋,母皇也要吃?”赵秀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意。
“哼,朕才不会呢!”
庆德帝别扭了,一甩袖,重新坐下道:“元策走时,向朕讨了话,阿桉的婚事,别人不能插手,连朕都不行!”
赵秀合闻言一挑眉:“父后去世前,儿子也是受命托孤的人之一。阿桉的婚事,儿子插手,三妹不会说什么的,母皇不必担心。”
“......”谁担心了?她是生气好吗?
堂堂一国之主,连自己嫡亲儿子的婚事都不能沾,她有资格担心别人吗?
庆德帝那个气哦。
或许是太生气了,庆德帝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京中的小异动,虞初心到访宸王府,宸王府出动雁翎军,还有当日殷兰亭传进宫的消息,说虞初心和颜清私下会面......
再加上如今赵秀合的突然回归,庆德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秀合,你和朕说实话,阿桉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庆德帝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起。
“无事啊,儿子刚回来,就让人去请他回京了,待会儿回去想必就能见到他了。”
“你可不要骗朕呐,朕回头就让人去查!”
赵秀合哭笑不得:“儿子怎么会骗您?阿桉离京又不远,他好不好,您不清楚吗?”
庆德帝一想,也是,若是昭阳有事,殷兰亭不会没有消息传来,只不过.......还是不对劲,莫非——
“秀合,你是为了那颜家小娘子回来的?”庆德帝试探道。
赵秀合闻言,眉梢一挑,暗道母皇果然消息灵通,退绣球一事被宸王君刻意瞒了,竟然还能被查到。
想归想,赵秀合还是老实回道:“是,玉琼传信来,说颜小娘子退了绣球,儿子在耀州坐不住,就回来了。”
“什么?”
庆德帝这下是真的跳起了:“退绣球,她也敢?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了,当皇家人都是死的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吃干......抹净?
赵秀合脸色诡异:“母皇......您也知道了?不对,您不知道颜小娘子退绣球的事情啊?”
赵秀合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
也幸好是又想到了这一点,不然和自己的母亲讨论自己弟弟的清白问题,忒尴尬!
庆德帝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了,面色微微缓了点,顺势道:“哼,朕倒是想知道,你们都存心瞒着朕,朕从哪知道啊!”
顿了一下,庆德帝犹自不忿:“好个颜家女!朕考虑着答应过元策不插手阿桉的婚事,纵使知道阿桉吃了亏,也忍着不对她出手。如今,她既然给脸不要脸,意图退婚,朕要不弄死她,难消心头之恨!”
闻言,赵秀合面色一变,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道:“母皇若是不怕阿桉伤心难过,从此再不见您,尽管出手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