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是淡淡扯了扯唇,双眸看向彩蝶,彩蝶见男子在看自己,立即激动的瞪大眼睛,他该不会是选择相信自己吧?如果是这样,那这一仗,她就赢了。
男子再走到彩蝶面前,这下子,宫女们全都哗然,白芯蕊也是吃惊的看向裔玄霆,没想到,她竟不信自己,这个臭男人,判断力竟然这么差劲。
"如果真要选择的话,朕不信你!"男子迅速说完,不待彩蝶一张期待的脸变成灰白,又转而看向惠妃,继续道:"同样,朕也不信你。"
白芯蕊正沉缅于男子不相信她的臆想中,却发现男子已经将她的手牵住,还在她脸上亲了一记,对她温润的道:"朕只信你!"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白芯蕊还以为男子不会相信,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信她。
白芯蕊觉得很酸,有木有?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男子已经牵着她的手,朝宫殿里走去,走了几步后,男子冷然回眸,朝身后的一干人等道:"朕一直很相信皇后,你们做再多事,也是徒劳,母后、蝶妃,好好安葬小毛球吧。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能擅进金阳宫。"
男子说完,牵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进殿,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惠妃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她一直认为他会信自己,没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是不可信的。
惠妃脸色阴郁,被打了两巴掌的彩蝶也没好哪里去,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右手死死捂着红肿不堪的脸,恨恨盯着两人的背影,那个男人,果然如传说中那般无情,他除了对皇后温柔,对其他的女人,都是那么的冷漠和狠毒,他就像没有心的男人,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可是,他越是冷漠,她就越对他无法自拔,她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她多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也心满意足了。
她不服气,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皇后,她自认为不比皇后差,为什么会这样?
皇后刚才羞辱自己的话历历在目,她一刻也忘不了,她们要报仇,要将自己的面子挣回来。
等着吧,方浅笑,会有你好受的。
回到寝宫,男子立即把女子拉到床沿前坐下,白芯蕊见男子一直眼神深邃的盯着自己,脸色渐渐变得羞红,原来这男人刚才是故意耍她的,害她还以为他不信自己。
男子唇红齿白,头戴玉冠,看上去别样的风华绝代,见白芯蕊也在偷瞄自己,情不自禁的愣在当场。
白芯蕊想打破这种尴尬,俏皮的抬了抬眸,大刺刺的道:"你...你不是不信我的么,怎么现在又信了?"
"朕一直都信你,从来没有不信过。"男子笃定的道,同亲目光火辣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白芯蕊则道:"你不是和彩蝶是好朋友么,还叫她来给我传说,说什么今夜月亮很圆,我没有觉得有多圆。"
男子微微抬眸,自从上次她拒绝自己之后,他就发现和她隔得更远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稍微隔近一些,他便静静的看着她,不希望她打破这种寂静。
不过,想起那彩蝶,他忙道:"她不是朕的朋友,朕没有朋友,是她自己要去传话的,朕当时还以为她是你的好姐妹,如今看她这副模样,朕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猜到什么?"白芯蕊愕然。
"女人间的事朕见得多了,无非是她嫉妒你深得朕心。"男子挑了挑眉,说得极其的自信。
说完后,他似想起什么般,又道:"自从上次你对朕说那些绝情的话后,朕好久没有好好抱过你,朕...好想你。"
裔玄霆一提起上次的事,白芯蕊顿觉一阵心疼,上次,她看到泫苍那么痛苦,又被阑雪莺刺激晕了过去,她就决定要选择泫苍,放弃裔玄霆,所以才对裔玄霆十分冷漠。
可刚才他对自己那么温柔,她又忍不住沉浸在他的温柔城里,她疑惑了,不知道该怎么决择,一时间又陷入那种迷惘中了。
好像看出了白芯蕊的疑惑,男子紧紧捏住她的手,以前的霸道稍稍减少,温柔的道:"你是为他着想吗?因为你放不下他,所以才不接受朕的,对不对?"
白芯蕊心里一颤,双眸如镜般看向男子,"毕竟...他是我丈夫,你们虽然是同一副身体,却是两个灵魂不同的人,你和他其他不应该敌对,你们是同一个人,如果你们双方都容不下对方,这样只会伤害大家,如果真到了大家水火不容的那一天,可能我会选择离开..."
"什么?芯蕊,你要离开朕?"男子一下子心如刀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双眸便一直在她身上,他对她开始恋恋不舍,他喜欢看她的音容笑貌,一下朝就想看见她,就连上朝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时候,脑海里也处处是她的影子。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阑泫苍会用命去爱她,原来她真是一个值得深爱的女子,或许她和阑泫苍流有同样的血,所以喜欢的女人,也是同一个。
有时想来,他不禁莞尔,幸好两人喜欢的女子是同一个,如果不一样,那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雨。
白芯蕊见男子一脸焦急,真怀疑他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好像觉得,现在的他似乎是变了,变得更加在乎自己,说话也不那么冰冷,似乎慢慢变得温润起来。
"芯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不是裔国帝王。"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说要离开自己,他所有的坚持都慢慢瓦解,不再死咬着自己是她的唯一不放,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慢慢陷入这段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