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太子是你丈夫,你当然替他说话了。人证物证俱在,白芯蕊,你要为他们如何开脱?"长孙皇后第一个站出来喝斥白芯蕊,她显然对这样的答案不满。
白芯蕊沉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阑帝则既是悲痛又是难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即使白芯蕊替惠妃说话,他也不信她还是以前的惠妃。
长孙皇后狠狠睨了白芯蕊一眼,慢慢走到阑帝面前,双手放在胸前,轻声道:"皇上,你想想,惠妃身怀武功,而且武功不弱,试问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武功?而且,她刚来的时候,装得很柔弱,好像没武功的样子,当时她污蔑我打了她一巴掌,你还训斥过我。后面她的武功渐渐露了出来,她告诉你是她才学的,你信,我可不信。放到现在,你也不信一个人才学武功就能学得如此出神入化吧?而且,我怀疑...她和裔国先皇裔拂风有染,她肯定是去裔国帮裔拂风的儿子对付咱们了。"
"你说什么?裔拂风?"阑帝听后,一跃站起身,将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把甩开,气得满目喷火。
"裔拂风以前就打过惠儿的主意,死了还冤魂不散,抢走惠儿,朕要宰了他!"阑帝气得挥舞着双拳,年轻的时候,裔拂风来阑国,喜欢上惠妃,当时摆明了想抢走她,幸好他一直将惠妃保护在身旁,又待她十分细心,惠妃才没被那男人抢走。
没想到,今天惠妃消失的事,竟然与他有关?
"你骗朕,裔拂风早死了,惠儿绝对不会帮裔玄霆,芯蕊说得对,她肯定被人控制,说不定正在受苦..."阑帝有些难受的坐在卧榻上,这样的话,不仅别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说出来,也只让他更加失望罢了。
长孙皇后转了转眼珠,见阑帝颤抖的歪斜着头,知道现在正是她的好时机,便朝众人道:"来人,把白流清、白芯蕊押去大牢,本宫要亲自审问这两个叛贼!"
"谁敢!"正当侍卫要上前捉拿白流清时,他瞪大眼睛,坚毅而冷然的睨向众人,身上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将军气势,震慑得面前的侍卫不敢有所行动。
白流清一把走到白芯蕊面前,将她护在身后,朝长孙皇后道:"谁要敢动芯蕊,老夫与他誓不两立。"
短短一句话,当即把众人震慑在原地,长孙皇后气得差点吐血,当即道:"白将军,你这话...敢情是要造反?"
"老夫一生忠于阑国,这一切都是皇后你逼的。还未弄清事实你就想抓我女儿,这就别怪..."
"够了!"白流清话还未说完,边上的阑千瀚早已一脸厌恶的看向两人,沉声道:"别争了,谁是谁非,朕心里清楚。惠妃的事与太子妃无关,太子妃依旧居东宫,等一切弄清楚再行处置。"
"可是,皇上...东宫所有人都该处置,我不相信白芯蕊与惠妃叛国无关,皇上,你别被她骗了。"长孙皇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干掉白芯蕊,怎么会错过。
阑帝微微眯起双眸,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朝长孙皇后凌厉的看过去,轻轻挥手道:"朕说这样就这样,所有人退下,朕要好好静养。"
说完,他捂着嘴猛地咳了一声,这一咳,当即惊得众人提心吊胆,阑凤歌迅速走到阑帝面前替他拂心口,阑烙苏则冷然睨了长孙皇后一眼,与身边的幕僚悄然退下。
白芯蕊冰冷的雪眸扫向长孙皇后,朝她投去一个犀利的目光,在朝阑帝行过礼后,转身大步离开。
想抓她,没门?
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拉着这一群人陪葬,她没忘记刚才长孙皇后看父亲的眼神,那是一种憎恶阴狠的眼神,没想到父亲竟然为了她和皇后起争执,似乎有点忍不住想出兵的冲动。
这样一来,阑帝不会对父亲起疑心才怪,那父亲的处境,不就十分堪舆。
走出殿门,白芯蕊还没开口,白老爹就将她一把拉到边上,急切的对她道:"芯蕊,这地方你是呆不得了,跟爹回家,这里太危险。"
看着白老爹关心的样子,白芯蕊鼻子一阵酸楚,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关心,她抬眸看向白老爹,轻声道:"爹,我没事的,我还不怕他们,你才要保重身体。今天在大殿上,你公然与皇后作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皇上已经对你起了疑心,我怕他俩会联合对付你。"
白老爹掳了掳胡须,冷然睨了眼这皇宫大殿,眼里尽是不屑之色,"这江山是我替他阑千瀚打下来的,如今他见我势大,又拥有兵权,当然巴不得除掉我。就是我不起二心,他也会削我的权,与其等他来打我,不如紧握兵权与他抗争。如今皇上那边的兵符全被惠妃偷走,整个阑国只有靖王、七殿下与我手里有兵权,而我的兵权又是最多的,将士们都听命于我。如果阑千瀚敢伤你一根毫毛,我立马挥军进宫,要他的命。"
"可是爹爹,你为我这样冒险不值得,还不知道惠妃消失究竟是不是阴谋,也不知道那些兵符是不是真的不见了。爹,你别轻举妄动,你安心呆在家,守护好白府,你放心,我没事的,我就留在皇宫与你做内应,有事我们飞鸽传书。"
白芯蕊坚定的点头,她是绝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她要等阑泫苍,她相信阑泫苍对她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被惠妃掳走,他心里是在乎她的。
既然他都在乎她,她更不能走了,她要守在这里,总有一天,能把他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