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巧瞪大眼睛,正想继续骂给自己讨点面子回来,面前的白芯蕊早已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给她煽了过去,煽得七巧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用了内力的白芯蕊冷冷收回手,看了看手上洁白漂亮的指甲,轻轻吹了吹手心,不紧不慢的道:"在我面前嚣张,找死?"
她的话说得很轻,却犹如幽灵般深沉,样子魅惑有如夜间的鬼侫,黝黑的瞳孔突然睁大,眼里透着浓浓的冷光,看得七巧直眨眼睛,她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怎么觉得面前的王妃不一样了,不像平时那个淡然和善的王妃了。
"你...你敢打我?"七巧捂着脸,当场就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白芯蕊扑了过去,一边扑一边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我从小服侍殿下,你们才来就这么嚣张,我打死你!"
七巧一边叫嚷,一边撸起袖子冲了上去,白芯蕊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往后一退,朝雪婵道:"这种角色,交给你!"
她才不屑对七巧、玲珑动手,这会脏了她的手。
"没问题,我早想打她们了,郡主,让我来!"雪婵挽起袖子,一个凌厉上前,朝着七巧就是一飞脚,怎么她也是个小练家子,对付七巧、玲珑这样的人实在够简单。
雪婵一脚踢到七巧腿处,又把勉强站起来的七巧给推倒在地,玲珑见状,也想跑过来帮七巧的忙,由于雪婵已经看过小姐打人,遂学着郡主的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玲珑又气又急。
"你...你们反了,这里是王府,我这就叫王爷来给我作主。"玲珑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她们可是殿下身边的丫头,平时除了惠妃房的,哪个房的丫头不对她们敬着怕着,没想到王妃今天发疯了,打了二老爷、二奶奶,又来打她们。
"你才反了!本王妃是王爷的妻子,是你们的主子,你搞清楚!"白芯蕊冷冷坐在座位上,看来这两丫头还没搞清楚她的身份和地位,仍把她当未出阁的娇弱小姐呢。
七巧不可思议的抱起腿,哪家的新娘子不是温柔又娇羞,见人就害羞的,初来乍到的,即使有什么,她们也得忍,因为这是别人的地盘。
没成想,这郡主胆子忒大,竟然发威了!
怪不得她连二老爷都敢打,没点能耐,那二老爷能让她打。可是,这下子知道已经晚了,她现在真的很气恨,恨这王妃明明会武功,还装作不会的样子,试图迷惑她们!
"你阴险狡诈!"七巧对着白芯蕊就是一句喷,白芯蕊冷笑一声,"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的伪装,不过想看看谁对我忠心,谁对我不忠心罢了!事实摆在眼前,你和玲珑两个丫头,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好,我们是奴才,你是主子,行了吧?"玲珑气呼呼的说完,这下子她还没接受这新的变化,一边指着白芯蕊,一边朝门外走道:"你等着,我这就去请殿下,求殿下为我们作主!"
"哼,看殿下不休了你!你们成亲这么久,殿下一直没碰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没人要的弃妇,被人抛弃的二手货,这府里没谁瞧得起你,拽什么?"七巧说完,忙跟着玲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房间。
白芯蕊微眯双眸,眸子里浸着冷冷的寒意,对着七巧的背影吐了个淡淡的唇形:"阑泫苍不行!"
白芯蕊的话没说出来,只是一个微小的唇形,却正被走进来的男子看了个正着,阑泫苍看着白芯蕊,在看到她的唇形的那瞬间,他眉锋微地一挑,轻抬下颚,神情间是淡淡的不可置信。
她说的什么?她说,他不行!
白芯蕊才吐完那唇形,就看到阑泫苍正试探且怀疑的看向自己,看他那眼神间,还隐隐有些怒气,他漂亮的凤眸冷洌,红唇妖娆,一头黄发倾泻而下,正深邃且有力的盯着自己,那样子好像在问,他不行?
男人最害怕听到的是什么?就是女人说他不行,惨了,这唇形会不会被阑泫苍读懂了?因为他进来的时候,七巧正叽叽喳喳的说他不碰她。
七巧见此情景,忙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转身朝阑泫苍哭诉道:"殿下,王妃刚才打了二老爷和二奶奶,刚才又打了我们,呜呜,好疼..."
看着捂脸喊疼的七巧,白芯蕊突然觉得想笑,她的敌人疼,她就觉得舒服。
阑泫苍莹润的双眸上下扫视一遍白芯蕊后,又看向身侧的七巧,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殿下,绛红勾引二老爷不成,反被二奶奶羞辱,结果被打了一顿回来。我们进来的时候,把您赏的瓜果端了过来,绛红就和奴婢顶嘴,奴婢见她犯了事还如此嚣张,就说了她一句。谁知道,王妃包庇她,叫雪婵把我和玲珑打了一顿。殿下,奴婢服侍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奴婢的性子,奴婢绝不是随便惹事生非的人,这事的的确确是王妃纵容下人,想铲除我和玲珑,想把我们赶出王府。"
七巧说到这里,已经难受的哭了起来,男子嘴角微扬,眼里更是一抹不悦,这抹不悦,却是扫射向白芯蕊,看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莫非,她嫁这个老公,是个偏袒下人,不把她这妻子看在眼里的混蛋?
有句话说得对,他身上的确透着一股淡淡的龙诞香味,不过她却闻出来的是混蛋味。
玲珑这时候也呜呜的哭了起来,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看向阑泫苍,在咬了咬牙之后,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阑泫苍悲愤的道:"殿下,我们只是奴才,只是下人,哪敢和王妃较劲,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打就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可是,求殿下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们作个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