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散慢的抬起头,对着前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这一打,看得二奶奶、三奶奶、四姨等人都瞪大眼睛,惠妃更是黑着脸,继续道:"家规二,做媳妇的要对丈夫三从四德,紧遵妇德,要以夫为天,不得无理取闹,善妒小气。丈夫说一就是一,丈夫说二就是二。"
丈夫说三就是三,丈夫说四就是四?
白芯蕊忍不住白了惠妃一眼,难道丈夫说一会变成二?
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大串家规后,白芯蕊的请安礼仪才算完成,如果以后她都要早早起床听训,她宁愿不做这王妃了。
得想个法子,别起这么早。
在临走的时候,惠妃发话了,过几天是皇上举办的三国聚会琼华宴,届时苍流王会携带苍流王妃一同参加。
最后让她好好调养一番,到时候才不会丢他儿子的脸。
白芯蕊领着雪婵等人正要离开之时,这时候,一位老妈妈急冲冲的捧着块白布进了堂屋,白芯蕊见状,当即微眯双眸,那白布,不是昨晚垫在床上的么?
傻子都知道垫这白布是什么意思,自己儿子是副病弱身子,还要检查她的落红。
老妈妈在看了眼白芯蕊后,忙叹了口气走到惠妃身旁,附在她耳旁小声说了句话,等她说完,惠妃突然竖起耳朵,身子也紧张起来,朝白芯蕊道:"王妃,昨晚睡得如何?"
惠妃冷铛铛的开口,二奶奶、三奶奶都看向白芯蕊,三奶奶眼底还有些得意,二奶奶虽是一脸和蔼,可她眼底的神情,却令人捉摸不透。
白芯蕊看了眼面有异色的老妈妈,朝惠妃拱手道:"回母妃,昨晚殿下身子不适,儿媳很早就扶他上床歇息了。"
"身子不适?"惠妃虽然料到了,可心底还是一紧,为什么儿子不和她说,为什么这女人也不派人告诉她,她可知道,儿子这个病,要是晚治一下,会酿成多严重的后果。
一听这话,边上的三奶奶眼底的兴味更浓,那表情颇有些得意意味,不过转瞬即逝,但却没逃过白芯蕊的眼睛。
看来,这府里除了惠妃,有些人巴不得阑泫苍病得越来越严重,她们的动机是什么?
据她所知,豪门倾轧,宫门森森,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在这苍流王府来说,那只能是为了惠妃的万贯家财,不过,这三奶奶表现得也太明显,但惠妃却没说她什么,难不成,惠妃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她手里不成?
惠妃冷然睨了眼神色各一的众人后,慢慢走到白芯蕊身旁,锋利的眸子冰冷的睨向她,沉声道:"以后殿下有什么情况,随时来禀告本宫,还有,落红的期限是三日,还剩两晚,你自己想办法。"
要是儿子不主动,就只有眼前的女人主动,只有这样,她才能迅速怀上皇家的子嗣。
她清楚儿子的性格,他不喜欢的女人,他是绝不会碰她的,所以没落红之事,她早料到了。
白芯蕊虽然嫁给靖王过,两人却没圆房,她还是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她才会容忍她早上请安迟到等等,要是她早非完壁,那处罚可有得她受的。
白芯蕊看了眼后边的几位奶奶,朝惠妃恭敬行礼道:"母妃说得是,儿媳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果然聪明,记住,你的职责除了照顾丈夫,还要为殿下生育子嗣,下去吧。"惠妃直截了当的把心里话说了,便转身回主位上坐下。
白芯蕊心里狠狠的鄙视她一下,敢情是拿她当生育机器了,要落红是吗?很简单。
退出堂屋时,白芯蕊明显听到三奶奶不屑的嗤笑一声,而一向英明果断的惠妃则没怪罪她,她真不知道三奶奶哪来的勇气。
才回到听雨轩的新房时,白芯蕊一进门,身子就被男子一把扣住,等她反射性的要反击,男子已经将她右手腕扣住,并闪到她面前来,冷然道:"告诉我,这手链你从哪里得来的?"
又是阑泫苍!
请安的时候不见他,这时候他突然冒了出来,白芯蕊觉得有些火大,索性一个低头,张嘴就朝阑泫苍咬去,这一咬,他不仅没放手,反而捏得更紧。
白芯蕊这一口可是下了大的狠劲和力道,等她收回牙时,她能清晰的看到阑泫苍手臂上渗出的鲜血,而他则像不疼似的冷洌向自己,"你把他怎么了?他在哪里?"
"谁把谁怎么了?他指谁?神经病!"白芯蕊终于明白,长得好看与性格不成正比,这男人明明是问她要人,还这么嚣张,懂不懂礼貌的。
阑泫苍漠然收回扣住白芯蕊的手,在看到她的手背被自己捏得十分红肿这后,他神情攸地一松,这才有些缓和的道:"抱歉,刚才我太紧张,这串手链是我同胞大哥的随身之物,我找了它好久..."
"同胞大哥?"白芯蕊转了转眼珠,难不成,裔帝是阑泫苍的同胞大哥,怪不得两人长得这么像。
阑泫苍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手链是我家传宝物,只传嫡长子,他从小就随身带着,后面在与我们失散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找了他十几年。你告诉我,你在哪看到这串手链的?"
白芯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那晚见的裔玄霆,真是阑泫苍的同胞大哥了,难道她要告诉他,这串手链是裔玄霆的,他大哥实际上是裔帝?
怎么可能,她感觉不成立,裔帝是一国之帝,裔国怎么可能要别国的皇子或找个失散孩子来做皇帝,这其中定有蹊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