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也是急性子,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这男人一看到她的铃铛就像发了疯般的盯着自己,恕她没办法以实情相告。
想到这里,白芯蕊同样紧抿薄唇,双眸清洌,眸子里射出来的寒光如同锋利的剑,冷然刺向阑泫苍,"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我的东西,与你无关!"
"你!"阑泫苍怒吼完后,右手将白芯蕊捏得更紧,此时他的心好痛,痛得好像有人正用刀剜他的心一般,这是他十分珍视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女人手上?
白芯蕊双眸冰冷,整个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傲然,这是裔玄霆的东西,她在湖边捡到的,为什么与阑泫苍有关?
阑泫苍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串手链,按道理,这应该是裔玄霆来关心才对,与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东西是他的!
如果是他的,那不代表他与裔玄霆是同一个人?
同样的长相,同样的气度,同样珍惜这串手链,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但是,现在裔玄霆恐怕在裔国处理政事,而阑泫苍则昏迷好几天,两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听说最近裔玄霆还制定了些什么经济计划,那就说明他还活着,两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是,不是有句话叫:一切皆有可能吗?
白芯蕊有些想不透了,到底谁真谁假,谁又是谁。
两人一个冷漠如鬼魅,一个温柔如小白兔,真是不同性格的人。不过现在的阑泫苍,生起气来的样子,也似妖邪般魅惑人心。
阑泫苍狭长的凤眸冷然睨视向白芯蕊,正想再次询问,这时,他脸色已经愈发苍白,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白芯蕊曾经一度以为阑泫苍的病是装的,可现在看他虚弱的样子,她才发现,是真的。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摆脱他,或者狠揍他一顿。
可是,她没想过去揍一个自己连累重病的男人,就好像她从没想过用全家的性命来与白芯瞳交换一样,不值得的事,她从不做。
想到这里,她攸地将手挣脱出来,此时的阑泫苍已经有些站不稳,她则一把将他扶住,慢慢扶到床前,阑泫苍纤长的睫毛微微合拢,苍白的脸看上去没有半点血色,犹如精致的雪娃娃一般令人心动。
白芯蕊伸出手,捏住阑泫苍脉博,替他先把了把脉,她医术还很肤浅,只能诊出轻微的脉象,阑泫苍现在脉象很弱,时断时续,是真正的弱脉。
等她抬眸时,床上的男子早已睡了过去,白芯蕊不知道他平时服用什么药,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医治他的,等她要抽身离开时,发现自己的小手已经被男子死死的捏住,她根本挣脱不开来。
折腾了大半夜,白芯蕊一直没从阑泫苍手里折腾出来,她只好慢慢将他扶上床,这时候,她也有些困了,便轻轻躺在他身侧。
谁知这一躺,男子的猿臂已经环了过来,将她死死环在怀里,她想动动不了,也没想过要用武功推开他。
算了,就这样睡,反正都是夫妻,她又不是那种真害羞的小姑娘,见以男人都会脸红,她在现代见的男人多了,有个免费的软枕,她也不嫌弃,直接用上了。
翌日。
天蒙蒙亮,大约才到辰时,白芯蕊睡得很香,突然,她听到一阵丫鬟的说话声,谁这么早来吵她睡觉?
才迷迷糊糊的想继续睡一会,她的手已经碰到一个软软温热的胸膛,等她抬起眸时,面前赫然映出一张完美俊俏的脸来,阑泫苍此时正好睁开眼睛,在看到怀里的白芯蕊时,他攸地起身,这时候,外边的七巧、玲珑已经进来了。
"参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新婚吉祥。"两人行完礼后,兀自将端着热水的盆放到桌面上。
看着两人心安理得的样子,白芯蕊危险的眯起冷眸,她们把这里当什么地了,她们的家?这是她和阑泫苍的睡房,她们还没起床,何时轮到两个丫鬟冲进来叫嚷打扰她磕睡了?
平时她都会睡到辰时末起,这倒好,才差不多七点,这两丫头就冲进来了。
阑泫苍冷然睨了两人一眼,看见自己喜服都没脱,狭眸淡淡看向白芯蕊,白芯蕊的喜服也仍穿在身上,昨晚太困了,把阑泫苍服侍睡好她也没精力想这些,这下子,他会不会说自己不照顾他,想他死?
谁知阑泫苍并未愤怒,只是斜睨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下床,继而往门外走去,玲珑迅速跟了上去。
七巧见状,眼底浮起一抹得意,太好了,新王妃一进门就不受王爷待见,这样最好,好对付。
白芯蕊淡淡坐到梳妆镜前,等着七巧过来给自己换装和梳头,才一抬眸,便从镜子里看到七巧嘴角溢起的冷漠和不屑,她不动声色的拿起梳子,自个动手梳了起来。
她现在才来这里,暂时不要生事端,等观察几天,再一个个扫除障碍。
奇怪的是,阑泫苍并未再追问她那串手链的事,她想摘下来,偏偏摘不掉,只得往铃铛里塞些棉花,让它不要发出声响。
这时候,迟到的雪婵、绛红急忙跑了进来,其实两人并未迟到,只是七巧、玲珑起太早了而已。
雪婵一进来,忙跑到白芯蕊身侧,帮她梳洗打扮,绛红则去拿衣裳来换。
这时候,空在边上的七巧冷冷睨了两人一眼,当即摆着主人的样子,朝两人道:"你们俩竟然第一天就迟到,罚你俩不准吃中饭!以后记得辰时必须到这里,好服侍王爷和王妃。"
绛红一听,忙低头道:"七巧姐说得是,以后我们再也不迟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