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命太苦了!
不仅要跟渣男同住一个房间,还他睡床,她睡地,偌大的太子府,连张床都拿不出吗?!
"对,你睡地上!"季羽墨嘲讽地望着她,就好似在看一个下贱的女人。
"哼,好样的!那我先回去换下衣服!"梵清扬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完,就转过身子,朝着大堂的门口处走去。
季羽墨,我有的是时间,老娘就跟你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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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
季羽墨站在清风苑外,大声怒吼道,"梵清扬还不快点给本太子滚出来!"
屋内,刚换好干净衣服的梵清扬脸色一黑,这丫的还挺会折腾人的,一刻时间也不浪费!
"来人。"梵清扬推开房门,大步走至季羽墨面前,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现在夜已深,也到了睡前运动运动的时间..."季羽墨似笑非笑地瞧着梵清扬,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却没想到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季羽墨不由得火上心头,他好歹也是西晋国高贵的太子,可她总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点让他突然有种挫败的感觉。
"去把茅房外的那桶粪水,拿去倒了!再洗干净!"季羽墨玩味地看着她,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家小姐,若让她倒史上最脏的粪水,看她还能不能继续这么淡定!
"好的,这就去!"梵清扬说走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那背影潇洒得就跟风一般,张狂的态度让季羽墨气的咬牙切齿,甩了甩衣袖,跟在她的身后。
梵清扬凭着脑海中的模糊记忆,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该死的渣男,要她去倒粪水?洗粪桶?想借此羞辱她?没事,她皮厚着呢!
茅房外,梵清扬卷起衣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粪水桶,小心翼翼地走进茅房坑里,把手中的粪水倒了进去。
跟着又提着空桶回到了门外的井边,加了些清水,用刷子在里头刷来刷去。
季羽墨闻到那粪水的味道就恶心,站在远处监视着,迟迟没有靠近。
"啊,这不是妹妹吗?大晚上的,怎么会在这里刷粪桶啊?这么下贱的工作,应该留给下人来做啊!"
一道刺耳的女声响起,光是听便能听出声音的主人不怀好意。
梵清扬抬眸望去,就看到她的五姐梵落兰正面带笑容地向她走了过来。
夜凉如水,晚风吹拂着她的小脸,耳际间的碎发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上。
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被赋予了灵魂般。
尽管此刻在做着下贱的工作,却一点儿也不拉低她的气质。
想到这,她就气得牙痒痒!
梵清扬直接当到梵落兰是透明人,不想多惹是非。
继续刷了几下,觉得差不多干净了,便提起粪桶,打算越过梵落兰,拿到粪坑里倒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她没有多余的功夫陪着梵落兰折腾!早点忙完,早点回去休息!
谁知道,某些人就是犯贱,不受点难堪就不习惯。
就在梵清扬快要越过梵落兰身旁之际,梵落兰小脚一伸,故意绊了梵清扬一下。梵清扬重心不稳,提着的粪桶随之晃动了几下,径直泼向了梵落兰的衣上。
本来粪水不会这么巧地泼到梵落兰身上,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梵清扬故意的!
"哎哟,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爱粪水啊,还真是重口味!"梵清扬故作惊奇地说着,手上一个用力,空着的粪桶无情地砸在了梵落兰的脚上,痛得她哇哇直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