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之得知此情,只连忙让小厮去后门看着,他则踢门进去,不想那堂中却是无一人,迅速的找遍了客房,却不见半个人影。
不禁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窗户,却见小厮躺在后面口。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飞身而下,将小厮敲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那小厮按着胸口爬起来,"小的刚刚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叫人打晕了。"
看来自己晚了一步,一面朝地上的车印检查起来,只寻着车轱辘印记一路追过去。
柳茹淳被装在一只袋子里头,一路跌跌撞撞的,等到得意从袋子里放出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绣房中,而且里面的香气十分的浓郁,在看到那墙上挂着的画轴,不是山水鸟图,反而是春宫,不禁疑惑起来,这到底是哪里,若是寻常姑娘家的屋子里,怎可能有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正是好奇着,房间门却叫人推开了,只见走进来的竟然宝蓝郡主。
"怎么样,小贱人,就这点能耐还跟本郡主玩手段。"宝蓝郡主满脸忍不住的得意,踩着碎步进来,走到桌前坐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着躺在地上的柳茹淳。
"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怎的,柳茹淳总觉得这儿像是某些娱乐场所,可是觉得宝蓝堂堂一个郡主,应该是不可能来到种地方的。
然,却听宝蓝诡笑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而且你的下半生都将在这里度过。"此话在过明白了。
这里正是青楼,而且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这里的姑娘还分着好几等,而白天这种地方都是关门休息的,因此宝蓝才敢大张旗鼓的在里面走来走去。
柳茹淳蹙了蹙眉头,却不能就这么任由她摆布,得想个法子出去。
见着她不说话,那宝蓝便以为她是给吓着了,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喜欢欣赏她此刻害怕的模样,站起身来,用着脚尖踢了踢柳茹淳,笑问道:"怎么样,想求本郡主?"
柳茹淳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她的脚,"求你,做梦去吧!"死不过是一刀子的事情,指不定死了以后还能立马投个好胎呢!
宝蓝郡主心情大好,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绕到柳茹淳的身旁来,"嘴硬嘛,一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一面蹲下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在柳茹淳的眼前晃了晃,"你知道么,这窑子里的姑娘分三个等级。我要是在你的脸上划上两道,那么你以后就要被分到最下等了,而且那最下等的姑娘接待的客人,除了少量的人,那都是畜生。"
柳茹淳原本没什么的,可是听到她的这话,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她也听说京城里有许多权贵都喜欢养狗,而且还经常带着这些畜生来逛窑子,这便是他们所谓的遛狗。
看到柳茹淳脸色惨白,那宝蓝郡主更是得意了,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害怕了啊,可是晚了。"说着,笑声渐止,可是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十分温柔的笑容,不过手上的簪子,却已经扎到柳茹淳白皙的手上。
柳茹淳何曾受过这样的疼痛,顿时疼得卷缩起身子来,手上的剧烈疼痛慢慢消散,变得麻木起来,额头上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垂眸往右手看去,却见宝蓝的簪子竟然刺穿了自己的整个手掌。
有什么还比亲自看到自己受伤的地方更惊心,柳茹淳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那宝蓝似乎觉得如此还不够销魂,拿起簪子慢慢的拉着往外拔。
方才刚刚退却下去的疼痛之意又开始升,柳茹淳瞪大了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上下升起一种寒意。
宝蓝郡主从来不知道,折磨一个人竟然是这样欢愉,此刻只觉得心情十分的舒畅,尤其是看着自己的这支簪子,觉得这簪子比原来要美上几分了。一面看着地上疼得半死不活,满脸惨白的柳茹淳,心情就更好了,却只是可惜起来,"你运气也真好,若是夏天的话,找个蚂蚁或是虫子的,定然方便许多。"
"你...你还想做什么?"柳茹淳的声音有些变得暗哑起来,眼神有些散涣的看着宝蓝。手上的伤,或许的算不得什么,可是她向来最怕疼,方才宝蓝将簪子慢慢拔出来的时候,那种疼,不如让她死了的好。
"自然是让它们在伤口的地方爬过,或许,住下来。"宝蓝说着,一面准备往她的左手也扎一个这样的孔。
柳茹淳想开口骂,可是这才张口,却觉得手背上一阵寒意来袭,本能的想要躲开,无奈身子被人绑着,就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柳茹淳咬着牙根,几乎能听得见那簪子穿破自己层层皮肉的声音,全身凉意泛起,逐渐的将手上的是痛所淹没,疲惫的垂下眼皮,整个人有往下坠的感觉,可是她明明又是那么躺在地上的。
听到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柳茹淳只看侧着身子趴在地上,只看到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并不知道来的又是谁,一面只觉得好累,忍不住的又将眼皮垂了下来。
沈如眉推门进来,就闻到在屋子里的浓重的血腥味,不禁嫌恶的将绢子掩起口鼻来,只见柳茹淳两手满是血污,早已经看不清楚她手的菱形,方才在隔壁又听到她的惨叫声,便以为这宝蓝把她怎么了,只开口道:"你别玩得太过,一下把她弄死了,那就便宜了她。"她还要留着柳茹淳的性命,让她下半辈子都在这里伺候男人呢!若是宝蓝没个轻重,让她死了,反倒是便宜了。
宝蓝却是不以为然道:"我晓得,不过是扎了一下她的手而已,没想到这乡下女人,竟然还学着小姐一般的娇生惯养,才两下她就晕死了过去。"
柳茹淳人虽然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可是脑子里却是清楚的,尤其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顿时整个人就像是给雷震过一般,再清楚不过了,勉强的撑起眼皮来,朝那双绣花鞋的主人看去,那脸果然是沈如眉。
只是她怎到了这里?柳茹淳顿时觉得老天爷又在跟她开玩笑了,人生要不要这么巧,恨她的人一下都到了京城,而且偏巧都聚在了一起,难道自己真的要命断京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