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究竟是……”靳梧箴余下的话还没有问出来,一道刀光贴着九爷的手臂划过,靳梧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哑奴的攻势凌厉极了,他们即便是在悬崖的那一侧,与那么多人对战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快的速度。
九爷拥着靳梧箴飞退,啸仁和普渡两面夹击着哑奴,夏如生和卢掌柜,木木保护着其他人。
姜先生湿着眼眶对他们说,“给他留具全尸吧!”
啸仁细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线,冷冷的说道:“给他留个全尸?接着被傀儡师利用吗?”
“秃子,这事我来干,你帮我牵制住。”
普渡闻言应了一声,丢出他的佛珠环绕在哑奴的周围。
姜先生痛心的看着哑奴,周围的狼群也不时的低吼。听它们的叫声,有些家犬似的呜咽。靳梧箴瞥了一眼背毛炸起的头狼,它似乎是想要攻击哑奴,犹豫不前。
靳梧箴再次转过头,眼前是一片白色,九爷用衣袖将她的脸遮挡。她垂下眼,看见面前的地面上有血花,就好像泼出的红漆。在白色的雪地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梅。
“哑奴——”姜先生悲戚的痛哭出声,双膝跪在地上向前爬行了几步,双臂扑向前,一头磕在地上。痛心疾首不过如此吧!
“他怎么了?”靳梧箴低声的问九爷。
九爷扳着她的肩头让她转过去,才拿开遮在她面前的衣袖,平淡的说:“没事,走吧!”
靳梧箴刚走两步,就看见陈逸枫拄着树干,又干呕了起来。与此同时,呕吐的还有夏如生。她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靳仁将水袋递给她,仰脸看着前方。夏如生接过去漱口,想要道谢,看靳仁那个态度,道谢的话没有说出来,倒是没好气的把水袋塞回给他。
木木搀着姜先生走了过来,很少见的木木竟然默念着经文。靳梧箴只听出他念诵一段就会说一次“娑婆诃!”她听着特别的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这好像是《往生咒》。
靳梧箴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隐隐的觉得哑奴并不会有好的结果。
她才没有勇气再去看,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要不是身处在危机之中,她现在真的能倒头大睡。
普渡和啸仁在身后赶了上来,普渡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也和木木一样默默的诵着经,啸仁倒是嬉皮笑脸的拍着他的肩道:“我都说这是我来干,你还生什么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普渡打着偈语甩开他的手,独自前行。
啸仁在身后耸耸肩,转头刚要说话,正看见靳梧箴疑惑的眼光,他倒是有了兴致,笑嘻嘻的道:“傀儡师这个行当神秘的很,不知道是用什么秘法能够控制尸体,所以对抗傀儡师的手段必须极端。”
“极端?”靳梧箴小声的应和。
啸仁伸出手刀凭空刷刷的比划几下说,“其实说是极端,不过是最简单的方法,把尸体分解了。没有完整的尸体,他还能控制什么?”
“啸仁!”九爷有些不悦的止住他的话。啸仁的兴奋劲似乎没过,又走到前边去找靳仁。靳梧箴已经完整地想象出他说的极端是什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