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狡黠的眨着眼,微微笑着说道:“是不是试验出哪种解药了?”
靳仁挠挠脑袋笑嘻嘻的说,“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师父让我过来问,现在解药已经找到,二山就没用了,你想怎么处置。”
靳梧箴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微微的勾起一抹寒凉的笑意道:“当然是血债血尝。”
她是不会忘记那六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铁树,孽镜,铜山,石崖,冰川,桀刑。
不会忘记每个人惨烈的死状,尤其是桀刑,他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夜深的时候出现在梦里,总是带着一份痞坏问:“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她知道答案是不能,可是桀刑却永远都没有机会听到这个答案,他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和遗憾永远的离开了。
他们的仇,都在二山和靳莲心的身上,现在靳莲心不知所踪,只有二山,这笔帐就由他来还。
“妹子,其实有句话不知道当哥哥的该不该说?”靳仁有点吞吐的挠着脑袋。
“你干嘛?有话就直说!”
“虽然不太懂,但你现在有着身孕,还是少见血光的好。”靳仁犹豫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毕竟有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迷信!”靳梧箴剜了他一眼。“冯家庄那么多人命呢?”
“那不一样,他们是重罪,由朝廷法办的。”
哪知躺在床上的宋承也跟着附和道:“这个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我看就算你对他们有仇恨,这时候也先放下,或者交给别人去做。总不会是坏事。”
“你也这么说?”靳梧箴没好气的瞪他,“桀刑他们死的多惨,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们怎么会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宋承说了这句话,就直勾勾的看着天棚,靳梧箴知道他一定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上了。
“诶!妹子,我听说慈航寺香火很好,不如有时间你去那里给孩子祈福,怎么样?”靳仁笑嘻嘻的说。
靳梧箴微微的蹙眉,总觉得有点无奈。
他们对于怀孕这件事也是太紧张了吧!她本身就是医生,当然会照顾好自己,对于报仇的事,和怀孕有什么关系呢?不去医院,反倒要相信香火。
“嗯,我娘在的时候,也说慈航寺很灵的。”宋承又跟着附和一句。
靳梧箴也没有再争辩,观念不一样,她这个现代人是没办法改变古人那种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的。但初为人母,为孩子好的事,多做一些也无妨。
“好,就听你们的,有时间就去。二山还有花郎君的事,也都交给你们,这总行了吧!我就安心的养身体。”
见她这么说,宋承和靳仁才算放下心来。靳梧箴也真是无语了。
靳仁倒是麻利,当天就把她要去上香的事告诉了九爷。九爷欣然的安排人手,定下第二天的清晨就陪她一同去上香。
而二山的命,根本连第二天的清晨都没有等到,啸仁用他实验解药,就已经将他折磨的精神崩溃,见他没有用处,更是用他实验了虎头蜂的毒针,后来听大牢的看守说,二山是肠穿肚烂死的,肠子流了一地的时候还没咽气,特别的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