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的血脉可比一个蛇灵更加诱人。可以封王割地换取无尽的财富。
东方争被九爷刚才的一阵怒吼震得说不出话,他的杏眼低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瞟了瞟宋承和普渡。
他们两个心领神会的在书房呆了一会,陆续退了出去。
九爷在他们走后,心里那口郁结还是没法疏散,气急败坏的把书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他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和靳梧箴之间总是差着一个距离。
他们互相走不到对方的内心里去。而他的计划每每落到靳梧箴的身上,没有成功的。
细想也有一次成功,那就是在花海求婚的时候。那个时刻,他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为什么幸福的时光那么短暂呢?
要是放她离开,他们这一生或许就不会再见了。
要是留下她,他有什么资格?
原本是最有资格的人,亲手把资格毁掉了。
靳梧箴从书房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离追冷眼在在一边看。在他的印象里,靳梧箴要是整理东西,多半心情都很差。
他想的是对的。靳梧箴心情很差,在屋里屋外走了好几圈,发现她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先把金珠碧的尸体装进一个瓷罐,然后把所有的东西装进一个木箱,又倒出来,包进包裹,又打开放进木箱,反反复复的几次。
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碰那个药鼎,离追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在药鼎的边沿上摩挲几下,才淡淡的问:“这个不带着?”
靳梧箴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他说话猛地一愣神。目光在水火悬胎鼎上逗留了一秒,急速的错开说,“不用了。”
“信我还是带着,这个药鼎很少见。就算以后你再遇到药鼎,也不一定会有这个精良。”他说的十分中肯,靳梧箴自然也是明白,在偌大的睦州,都没有买到一只药鼎。而这个水火悬胎鼎还是紫铜做的,更是十分珍贵。
她用了这么久十分的顺手,要是没有它,以后炼药是个难题。
但想到是九爷送的东西,每每见到都要在心里回忆一边他们的曾经,对于她还是有些勉强。她真想和这段该死的过去一刀两断。
离追看出他的想法,指了指她的肚子说:“比起药鼎,那不是更容易提醒你他存在过?”
靳梧箴把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感受到掌心下边的跳动才说,“这不一样,”
在离追的眼里,比起药鼎,九爷的孩子不更是这段时间的证明吗?
她想切断回忆,却最不能割舍孩子,因为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感受到孕育生命的喜悦和艰辛。不管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有信心让他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
这是她的孩子,与别人无关!
“那就带着吧!”靳梧箴还是做了妥协,离追浅浅的微笑,端起药鼎撞进了木箱。“东西收拾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尽快吧!莫成风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来接我,不管他来不来,我都是要走的。你有什么打算?”
离追听她的话,桃花眼眯了起来,原来在靳梧箴的计划里,并没有他。不然她怎么会迂回的寻找莫成风的庇护,而不是直接跟他走呢!那他还有什么打算?(未完待续)